而把萧景城拖拉到更远的地方,把人随手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吸烟室里面,寒冽地说道,“萧景城,我告诉你,方晓染,她是梓川的妻子,她心里再怎么痛,那也是梓川的事,与你无关!做人呢,还是要给自己一点脸面比较好!” 萧景城被摔得崴了脚,慢慢地撑着地面爬起来,但眼前的唯一通道又被纪穆远给堵得严严实实出不去,急得双眼烈烈赤红,“你的意思,是我不要脸死缠着染染不放?纪穆远,你懂什么,如果沈梓川没有自己作死跟外面的女人勾三搭四,没有一次又一次伤害染染的心,更没有让她崩溃绝望,就算我再喜欢染染,也找不到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所以,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沈梓川自己一手作出来的,染染嫌弃他厌恶他,那都是他活该,他自作自受!” “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两夫妻的事,不需要你掺和进去,你也没必要掺和进去!” 纪穆远幽深的眸子沉静地扫了眼萧景城,转身走出了吸烟室,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型的钥匙,吧嗒一声锁上了房门,把萧景城牢牢地关在了里面。 “纪穆远,你居然狗胆包天把我锁在这里面,我草你大爷的。” 萧景城狂躁的嘶吼声,随着纪穆远走得越来越远,而渐渐消失听不见。 …… 安静的b超室。 方晓染从萧景城走出去后,就一直疼得昏昏沉沉,甚至眼前出现了幻觉幻听,以至于她几乎没怎么听见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萧景城的嘶吼声。 她没有说什么,负责给她做羊水穿刺的那些医生们就更不可能多嘴说什么了。 眼下,大家齐心协力商量怎么保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当沈梓川轻轻推开门迈步走进去时,方晓染闻到干燥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熟悉馥郁的男人气息,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那股冷冽的气息越来越浓,察觉到不对劲,她恍惚掀开眼皮,呆呆地从检测台上抬起头,正好看见了男人迷人的面容,在手术灯的雪亮光线照射下,透着一抹遮掩不住的疲惫和虚弱,就好像东升的太阳被黑沉沉的乌云给遮蔽了般没一丝生气。 有那么一瞬间,这样的沈梓川,竟让方晓染觉得他可怜至极。 但很快,她就轻轻地摇了摇头,晃掉了心里这个荒唐可笑的想法。 这个世上,谁都可能可怜,但他沈梓川绝对不会可怜。 “沈梓川,你还来干什么?觉得我还不够惨,再来踩我一脚吗?” 方晓染朝那个愈来愈近的男人扯了扯发白的唇瓣,哑着声音冷笑,“不过,来了也好!就趁这个机会,我们都把话说清楚,做个了断。” “沈梓川,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想来想去,我觉得,既然你觉得江曼夜才是最重要的,那我也不拦着你,大家好聚好散。 所以,我们……我们离婚吧!反正彼此已经离了一次,不在乎再离一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