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还活着,我找来我大伯,帮忙简单料理了一场假丧事。不是很浓重,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消息。 而自从那以后,我的名声也开始坏了。可我希望这样,因为自己的名声越坏,那就对自己越安全。 我开始坐在床边抽烟,然后从床边挪到了窗户旁,又从窗户旁挪到了床边,整整大半个晚上,我全都是这样度过。 第二天早晨,本来九点半才开店门,但我七点多就去了。 到了门口不远处,我看到老狗身上披麻戴孝,站在门口等着。 我没走到老狗手边,就开口骂道:“老东西,大早晨的,晦气不晦气?快点滚蛋。” 可老狗没说话,眼眶里噙满了泪水。等我走到他面前,老狗对我低声道:“阿咏,我请两天假,另外那点钱。” “怎么了啊这是?”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于是忙开口问。 “孩子他奶奶去世了。”老狗低声对我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没见过他这样年级的人哭,现在看到了,弄得我心里也怪不是滋味。我没说节哀,更没说什么让老狗宽心之类的话语,因为我知道说了也等于放屁。 一个人没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至亲父母,节哀,节个毛啊! 我迅速开门,从里面取出来我们售卖宝贝的现金。应该有三五万的样子,反正就那样散放在仓库的保险柜里,我胡乱的给老狗弄出来了好几沓。 递给老狗后,老狗说太多了,最多一万块钱就行。 我还是没说话,硬塞给了老狗。 老狗拿着钱,转身离开时我忙上前说:“走吧,一起去。” “今天还有事情,你等下午再来吧,丧事就在那边殡仪馆。”老狗抹掉了自己眼眶的泪水,看着我认真说道。 “别废话了,还能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我说着,直接朝眼前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老狗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看着我字正腔圆的说到:“人已经没了,我们不能跟着去,能做的,只有好好活着。你在店里等他们来了,我尽快料理完丧事,然后直接去那边。” “可是……”我说。 “没有可是,你听我的就行。”老狗字正腔圆的说。 我只能点头,转身去了店里,进门后服务员都还没来。我没什么事情可做,便开始打扫卫生。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每天晚上下班之前,服务员都会打扫完卫生才回去。 可我还是在干净的地面上用扫帚扫着,在我觉得,这就像是在清除我内心上的尘土,这样做,才可以让我静下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个小时时间,我就像是度过了整整两个月。 等待,有时候真的是人间最厉害的凶器。其他凶器杀人,那是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但是等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在不安与彷徨中逐渐消亡。 我就像是个一条不断吞噬着自己尾巴的蛇,此时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能作什么,毫无头绪。 七点半,八点,八点半…… 我不断扫着,时不时看着时间,八点五十,红姐来了。她带着店里的三个服务员还有两个服务生。这几个差不多都是初中毕业,没地方去打工才到我这里的。 后厨的三位师傅,都是王宝开店时就在这里工作的。 随着人员到齐,我看着她们紧张不安的忙碌起来,于是站在门口,开始东张西望。 红姐见我这样,于是凑到我身边,笑着问我在看什么,是不是在看美女。 我说是,然后直接拉开了红姐单薄的衣衫。这一幕被街道对面路过的戴眼镜老头看到了,远远的看去,这老头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大早晨的,看到这种勾当,有煞风景不是吗? 我却不以为然,与红姐在酒吧门口肆无忌惮的开始做起了不要脸的勾当。 我将红姐拉过来,在她的脸蛋上亲一下。红姐一把将我推开,然后对我做个鬼脸。 我又上去拉住她,红姐挣扎开来,拧几下我的耳朵。 我希望自己可以用这种不要脸的勾当,消除内心深处此时的后悔与恐惧。 但是在如此进行了十几分钟后,我发现我还是不能。 我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蹲在了店门口,点燃香烟,望着街道逐渐多起来的行人,开始想昨天那两人走后老狗对我说的话。 他们要是不来,那肯定就是去了市区,到时候九太再派人过来,很可能就是街道中此时路过的某个人。 再严重点,我甚至想是否有人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已经用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