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丰听兰入宫的仪仗。可丰穆嫁楼炎冥,是为正妻,丰听兰当初却是孺子,长宁侯也便稍稍僭越了去,他知道儿媳爱护丰穆,也不忍心委屈了这个儿媳妇。 丰穆在一片锣鼓喧声中出了门,她凤冠霞帔,行路多不方便,青氏与白氏一路将她扶到门口,满面春风得意,丰丞相也是笑意浓浓。 最后再拜别双亲,丰穆便上了轿撵,不知多了多久,才停在长宁侯府。 落轿。 喜娘掀开了轿帘,丰穆先探出一只脚来,紧接着,半截身子弯了出来,待到整个人出来时,楼炎冥已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她迈着纤纤玉足,在一阵丝竹管弦声中被迎入正堂。喜娘交于她一丝彩带,她紧紧攥在手中,彩带的另一头,牵着今日将要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她的内心杂乱无章,竟愣在原地,不知如何迈开脚步拜堂。 终究还是将自己嫁了出去。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在喜娘的推波助澜之中,她到底还是成功拜堂成亲,与楼炎冥尚未一见,便被众星拱月一般拥护者送入洞房。 这一次的婚礼与穿越前很是不同,她已成熟很多,不再紧张所为仪式感,她只在乎娶她的这个人。 只要楼炎冥,一切便都好。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她从早上便没吃东西,也没喝一口水,盖着盖头也不知道时日长短,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被人轻轻推开。 她心中紧张的不行,有好几次她都闷的投不过去,想要去揭盖头,但想起临行前丰听兰的嘱咐,又将手放了下来。 她想起丰听兰那张惆怅而哀怨的脸,心中只觉得一阵刺痛。 正感慨时,头顶上的盖头却被人轻轻掀开。 她抬起头,对上楼炎冥一双楚楚动人的桃花眼,一时心中荡漾,什么惆怅都抛诸脑后了。 “娘子,你真好看。” 楼炎冥的脸颊微微泛红,也不知是醉了酒,还是有些害羞。 丰穆羞答答的低下头,仿佛鬓边垂下的一只海棠步摇。 楼炎冥用双手捧起她精心雕琢的眉眼,仔细打量,却弄得丰穆心猿意马,荡漾不已。 “有妻如此,是我楼炎冥几世修来的福气。” 丰穆的头垂的更低。 他转身去倒酒。丰穆知,那是古人新婚之夜都要饮用的合卺酒。 丰穆小心翼翼接过他递过来的酒,问问喘了口气,仿佛很是紧张。 洞房花烛夜,红烛昏罗帐。 二人将酒饮下,楼炎冥为丰穆摘下凤冠,放下罗帐,坐到丰穆的身边。 他已盼了太久,记挂了太久,但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半分僭越的事情也做不出来。 他轻轻捧起丰穆的脸,让她瞧着自己,再放下手,有些无所适从地按住她的肩膀。 红烛啪嗒啪嗒滴在桌子上,也仿佛滴在丰穆的心上,她的脸被灼的滚烫。楼炎冥在她的面前,第一次显得这样笨拙而稚嫩。 他去解丰穆的扣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