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割了一下,然后抹在床上那一方白色锦帕上。 丰穆一怔,跟上去问:“你这是……” 她看到那洁白无瑕的锦帕,心中不由担忧楼炎冥会不会怀疑自己?那知道她还没有来得及乱想,楼炎冥却搂住她安慰道:“我听云清说过,并不是所有的女子初夜都会落红,但老一辈的人总是相信这些,我不是不信你,也不是自欺欺人,只不过不想让母亲乱想,给你脸色看。” 丰穆心中一热,面上也露出了笑容:“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却不由得问:“那若是云清没跟你说过这些,你还信我吗?” “自然,”楼炎冥笑道:“你这样喜欢我都不肯轻易将自己交给我,又怎会轻而易举接受别的男人?” 他是了解丰穆的,正因如此,丰穆更是觉得欣慰。 二人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那白色的锦帕去拜见公婆了。二人还跪在身前时,楼夫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查看那白色锦帕,看到上面的血迹时,不由得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她本来以为丰穆与楼炎冥已经这样亲近了,说不定早就已经……没想到丰穆却还能保持处子之身,令她不由得对丰穆的看法稍稍有些改观。 丰穆敬茶时,她也态度也好了许多。赏了丰穆红包,喝过茶之后,便亲自将丰穆给扶了起来,握着丰穆的手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长宁侯府的人,是长宁侯世子的夫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代表长宁侯府,所以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句话都要小心明白吗?” 丰穆点点头,恭恭敬敬道:“媳妇明白。” 长宁侯倒是没什么要对丰穆说的,只是对楼炎冥道:“今日是你姨娘念萱和你弟弟的祭日,你带着穆儿去拜祭他们吧。” 楼炎冥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只是道:“我知道。” 楼夫人却面露不悦,皱了皱眉道:“这才大婚第一日,妾身去便是了,何苦叫上他们,冲撞了喜事可怎么好。” 长宁侯看她一眼,别过脸道:“夫人说的是,那么过几日再说吧。”说罢,又嘱咐了两句夫妻相处之道,让楼炎冥多多照顾丰穆,便离开了。 楼夫人原本已经好转的心情,也因为丈夫的一句话而变得更差,连对待丰穆也不再有耐性了,只对楼炎冥道:“你姨娘和弟弟,母亲会替你去拜祭,你刚刚大婚,先不要掺和这些事情。” 楼炎冥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随后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丰穆想起长宁侯与楼夫人的反常,心中不由得十分意外,想问楼炎冥一些什么话,但见楼炎冥神色也变得有些奇怪,便没有开口。 却是楼炎冥见到她这样子,知道她心中对这件事情有所猜测,故而便直接告诉他:“我父亲其实除了我母亲意外,还有过一个女人,那是我母亲同父同母的妹妹,她们一同嫁入长宁侯府,起初都是侧室,当时祖父的意思是谁先生下孩子,谁便是正室。” 通常这样一个故事,总是藏着风云诡谲,哪怕主人公是亲姐妹也不例外。 丰穆显得饶有兴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