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匆忙将璃瞳揽住,璃瞳无力地推开黎栩的手臂,口中喃喃,欺红了双眼。 为何父亲要让她丧失武力,而今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身处狄荣国,该如何是好? 命人好好照顾璃瞳,黎栩也面色沉重,鸣仓拿出银针,道:“容臣给太子妃殿下施针,此毒若不抑制,恐会危及性命,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再难以挽回了。” “……”璃瞳不语,沉默地看着鸣仓的动作,脖颈中传来微微的跳动,让她感觉难以喘息。 黎栩不忍,待鸣仓施针之后写好药房,率先走出了寝宫。 “殿下,还有一言,臣方才不敢说出口。”鸣仓出来,拦住黎栩,道。 “你但说无妨。” “太子妃的毒虽重,但是只要加以抑制,便无大碍,而是……那毒性只要不加以注意,最后不但浑身无力,还会……神志全失……” “神志全失……”蹙眉,黎栩摇了摇头,看着天边日渐西沉的红日,吉时已过,大婚也只能再择日,冷哼一声,看着停在宫门前的大红花轿,黎栩眼中闪过一抹冰霜,“蘅云国自知送出来的是百里璃瞳,深恐她有朝一日替我狄荣出征,才下次重毒!为此,连璃瞳的命都要夺走!” 恶狠狠地开口,到底是政治无情,他确偏偏成为害了璃瞳的那一个人。 “殿下,此毒蹊跷,容臣归去搜查几日,再对症下药。”鸣仓作揖,说罢转身回去寝宫之内,替璃瞳拔针。 “这毒……此后我是否再不能习武?”看着鸣仓,璃瞳轻声问询。 语气之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鸣仓看了看那银针,没有应答,微微叹了一口气。 如此,再无须多言。 璃瞳恍惚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胸中翻腾着一团火焰,要将她燃烧殆尽,她忽然起身,猛地朝床侧一呕,一口鲜血落入地上。 宫娥惶恐,匆忙扶住璃瞳,只觉得她身上冰凉,没了生气。 黎栩听到慌乱声,匆忙跑进来,径直走到床前,抱着璃瞳,低声呼唤:“璃瞳?” 心中一痛,恼恨蘅云国的伎俩,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眼底之中,全然剩下了柔情。 “殿下莫急,只是一时气急攻心, 喝下一剂药便可!”鸣仓走来安慰道,看看着地上的血迹,不停地摇头。 不等黎栩说话,便提着药箱匆匆离开了。 东宫那一夜到底是没有等来大婚的时刻,众宾客只收到太子妃疲倦无法支撑过婚礼的消息,此时便不了了之了。 入夜,子时已过,璃瞳悠悠转醒,沉重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透不气起来。 伸出手去掀开被子,忽然触碰到某个冰凉的手,璃瞳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手就被紧紧捏着,黎栩猛地起身,抬眼看向四周。 璃瞳一顿,匆忙把手抽出,看着身侧的男人,有些畏惧。 她已武力全失,没了力气,不再是往日那叱咤沙场的百里璃瞳,而今,黎栩要做什么,自己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