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我,小声嗫喏着:“别看我, 我好丑。” 邓婷婷心软了, 但又害怕,于是她只能道:“没事,鬼都很丑, 你旁边那个比你丑多了。” 邓婷婷这话也不假,余海身前应该是个小胖子, 个子也不高,即使变成了鬼魂也改变不了他油腻的身形。 尤其是他瑟缩在谢轻眠脚下摇尾乞怜的样子,更是让邓婷婷唾弃。 她不敢靠近余梅,只能不断絮叨着:“等事情解决了, 我们就报警,你爸妈是不是收钱了, 收钱的话就是犯了刑法的买卖尸体罪,包括这男的父母,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一个也别想跑!” 余梅哭着点头, 红色的血泪又开始哗哗的流出来, 滴在草地上又瞬间消失。 毛骨悚然的哭声在这一片树林中回荡着:“呜呜。” 谢轻眠放下踩着余海肩膀上的脚,拉过薄庭隽说道:“帮我看一下人。” 说着,他便小跑着去了旁边余梅的身前。 余海虽然伏在地上, 但他一直都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听到谢轻眠离开的脚步声响起,浑身阴气暴起准备溜走。 但上半身还没直起来便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整个人被压制的趴在地上。 离开了谢轻眠,薄庭隽浑身寒气逼人, 全身的气势骤然全都放开,一副要将余海碾入泥中的气势。 谢轻眠自然感受到身后的情况,但他才懒得管余海的死活。 在第一眼看到余海的面相时,谢轻眠就知道了他是个作恶多端的人,手上虽然没直接沾染了人命,但间接的因果可不少。 这样的人,送入地府也是直接关押进刑罚地方。 谢轻眠本来想扶起余梅,但想到身边还有个会吃飞醋的狗皇帝,只能悻悻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先起来,我替你将阴婚解了。”谢轻眠的声音在余梅头顶响起。 余梅害怕的重新抬起头,期期艾艾地看着谢轻眠说:“真、真的可以吗?” “可以。”谢轻眠让她抬起手,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一把匕首,划开了余梅的手腕。 邓婷婷害怕的要死,又忍不住偷看,见到这一幕,插话道:“这样不会对梅梅有什么危害吧。” “不会,最起码比她现在的困境肯定要好上很多。”谢轻眠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顿地同样划过一旁趴在地上的余海肩膀。 只不过他划开余梅手腕时,是控制力道的只流出一丝血,但轮到余海时,他的肩膀则是被狠狠的划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余海哀嚎起来,但很快又被嫌吵的薄庭隽堵住嘴巴,呜呜咽咽的再也发不了声音。 谢轻眠从两人那里各自取了一滴血,将其放在一个随声携带的空玉瓶中,最后裹上符咒燃烧起来。 原本还只是哀嚎的余海忽然抽搐起来,他没想到谢轻眠居然真的可以破掉这场阴婚,失去了出气包的他目眦尽裂地瞪着谢轻眠。 薄庭隽摩挲着手指,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玉瓶忽地碎裂,里面的血液散落在地上,再慢慢化为黑气直至消失。 “好了。” 余梅摸着自己的心口,她感觉到身上那种束缚已经消失了。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余梅自言自语的喃喃着,朝着谢轻眠的方向猛地跪了下去,“谢谢大师救我。” 谢轻眠毫不在意的摆手:“行了,过会儿会有阴差带你去地府走程序投胎,下辈子幸福点吧。” 余梅眼含热泪,只是这种红色的泪含在眼里怎么看怎么恐怖。 但她还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山脚村庄的方向。 谢轻眠拍向脑袋:“忘了,这样吧,再给你一晚上,想报仇就去吓吓他们吧。” 余梅欣喜的从爬起来:“谢谢大佬。” “不用喊我大佬,怪奇怪的。”谢轻眠说道,“等晚上吧,不过你不可以杀人,控制住自己,不然下了地府还要受到惩罚,不值得。” 余梅不是个冲动的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头:“好,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 夜色逐渐降临下来,余梅家小院子的门被踹开,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妈的,小兔崽子,骗老子,车都给你砸了。” 男人身后跟着既愤怒又有些畏惧的余梅母亲,她用着让听不懂的土话跟在男人身后一起骂着,边骂还边瞅着自家男人,害怕自家男人因此迁怒自己殴打她。 “狗杂东西,兔崽子,别被老子逮着。” 走进屋里,余海发现几人已经不在了,更是气的将院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余伟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也不管他那还在发火的爹,冲他吼到:“大晚上的能不能安静点。” “还有娘呀,你出去一晚上都没回来,我都饿死了。” 一听宝贝儿子饿了,余梅母亲着急起来:“你这孩子,娘马上给你煮点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