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交握,除了忠叔眼观鼻鼻观心,其他人均是以愣。 他们二人什么关系,派了这么重要的人来送信,还亲自来接她,这一切,王妃知道吗? “承王有没有说去哪?” “这个属下不知,不该属下知晓的事情,属下一概看不见,听不到。” 他敛眉沉声答道,仍旧保持着特立孤标姿势,眸中视若无人。 苏宛扯扯嘴角,转身进了房间向黄怡使过眼风,命她前去回禀:“劳烦毛先生稍等,奴婢这就去准备。” 回首瞧见苏宛坐在桌旁,举杯吃茶却迟迟未进嘴里,遂靠前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大家都在猜测,何不让满足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闻此一言,黄怡悚然动容,详装在房间里动来动去准备着,一路上引得府上不少人侧身驻足观望,时而有人窃窃私语。 出了苏府,踏上承王府准备好的马车,主仆马车跟在毛顿后面,越行越偏,路途颠簸,折腾地车里的人很快便昏昏欲睡,马鸣惊啼,人声鼎沸,夹杂着各种声音,苏宛身体一阵酸痛,她活动身躯,发现动弹不得,黄怡靠在身侧睡得很香。 被压着的胳膊发麻,她轻柔着挪动身体,想让她换个地方,黄怡惺忪着眼看清眼前,揉了揉眼睛,适才起身道:“嘿嘿,奴婢压疼小姐了吧,容我去弄点儿水来替小姐……不对,马车怎么停下来了?” “有人为了让我们好好休息,将马车停在了最靠后的位置,外面被帐篷挡住了,想必我们已到达地方。” 黄怡掀开马车帘探头出去,缩回来,再走出马车,跳下马,苏宛这才站起身,转动着方才黄怡靠着的那只胳膊,拧眉忍受着咯吱声带来的疼痛,坐马车真受罪。 良久,黄怡身影没有出现在马车旁。 苏宛坐不住,遂走出马车,摸索着自己要跳下去,身体却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接住,侧首回望映入慈眸清脸,赭黄锦衣上盘旋着龙身,箭袖以金线锁边,苏宛紧张向后一用力,接他的人被推倒在地,而她,坐在了那人身上。 周围发出惊呼声。 “民女苏宛请皇上圣安,承王爷安。” 她敛眉垂首,长睫轻轻一颤遮盖住眸空四海,微微福礼凝视地面,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 “免礼。” 圣上声线平静,不显山露水,话音甫出,苏宛站直,明明未曾施粉黛,却出落得眉目如画,玉质天成。 “来人,请太医过来看看二殿下有没有伤着。” 闻言,苏宛眸底一凛,活该,这么多人在场,偏偏他要自作多情,早知道是他,就该再用力些,直接一命呜呼岂不甚好?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倒是苏家二小姐女儿身,没被吓着才好。” “民女无碍,多谢殿下出手相救。”她侧身掠过大家,发现黄怡就在李琩媵身后,眸光一敛:“惊扰了圣驾,民女担待不起。” 铜铃般笑声从远处传来,门仗随行簇拥着一抹华丽雍然的女子出现在大家面前,以袖避面,掩嘴而讥:“原来你们都在这里看热闹呢,臣妾好一通找。” “儿臣给父皇请安。” 她行至人群中,朝着圣上深深辑礼,漫不经心扫过众人,转身来到承王最近位置,娇嗔道:“殿下要英雄救美也该知会臣妾一声,在这荒郊野岭熬汤弥足珍贵,熬好了汤却找不到人,时候不早了,殿下何不趁着汤鲜,一尝为快?” 言语间眸光擒住苏宛,微敛眼瞳,恨亟灭世之火呼之即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