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是啊,父皇现在身日是有些差,留给我们的时间,也是不多了。”掠过琰王脸上的阴晴不定,苏宛不自觉扯紧了裙角。 她显然明白琰王担忧什么。 承王与阎王之间的那层纸,早已千苍万孔,只差导火索。 两人沉吟之际,突然外面传来重扣门扉声,两人惊觉亦未听到脚步声,互相对望一眼。 “将军!” “进来!” 琰王端起茶盏收敛起惆怅,重新平静严肃起来。 苏宛一动没动,她要留下来知晓最新进展,显然也琰王并无要求她刻意回避之意。 门被重重推开,陌生戎装士兵来到琰王面前跪拜在地。 “将军,城里又有人遇害了,周将军遣卑职速来通报!” 琰王噌地从坐位上起立,侧脸如同抹了薄冰。 “什么时候的事?”琰王愣了愣,然后冷声问道,拳头砸在桌面,震得苏宛感受到那拳头的疼。 士兵垂首,直接恭敬回禀:“主子,医官推测大概是在三个时辰前!”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挥了挥手,士兵便退下了。 等士兵离开书房,琰王紧皱的眉头已挤出条印痕,“看样子衙门的效率不是一般的低,三番两次出现命案还没有解决。” 苏宛嘴角轻轻勾勒出一道弧线,一来是看穿了皇上只是在平息他们的聪明之举,二来是明白不是效率低,是有人不想破案。 琰王发现她没有接话已有些疑惑,现在她的异样更是让他无法忍耐。 “这回,该不是连你也束手无策了吧?” 语气里略带嘲讽,琰王开口问道,在烛火映衬下,樱桃小嘴艳兮红兮,羽睫轻颤,眸光探索着,似要发现她到底有何不同,在这好看的皮囊下,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女子无才便是德,而苏宛,颠覆得彻底。 苏宛敛回暗地里的不屑,贝齿压了压唇瓣,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她的猜想说出来,并且把在宴会上听来的话一并告诉琰王。 “王爷,只怕现在不是和臣妾闹情绪的时候。” 话音刚落,苏宛便瞧见了琰王脸上闪过的诡异,带着丝丝僵硬,对于男人,她的了解仅在于承王,面前的男子和他大相径庭,心中暗暗惊觉不好。 她有秘密,而琰王何尝又不是屡屡让苏宛吃惊? “哦?本王和你闹情绪?” 她咬了咬下唇,被他如此一问,脸色绯然。 只是须臾,面前便多出张躬身探寻的俊脸,音容魅惑起来。 “本王倒是想知道,会有什么让你惧怕的。” 花灯之时面对横尸的理智,太子册封典上不知施了何方法搅乱了清水,查探荒郊野外的兵工厂,还有暗夜里的急救,似乎苏宛步步为营,掐指神算般总能让他死里逃生,接着开辟出新路。 即使他们成亲,可她从不属于他。 有什么让她惧怕?这个问题有意思。 问题在她脑海里回荡,却迟迟没有答案,那道关住的门,似乎也关住了两人灵动的思绪,士兵送来的消息,被眼下旖旎风光掩盖得毫无踪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