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公公看了眼苏宛,又看向李睿晟,面露难色。 “不是奴才不通情达理,实在是——皇上规矩,王爷比奴才清楚,没有宣召,不得进宫,奴才只是秉公办事,不敢有误。” “怎么?你敢拦本王王妃?” 琰王清冷之意溢于言表,问得公公忙恭顺敛眉低下头去身子微颤。 “奴才不敢。”道完,侧身退让至一旁,额头有芝麻汗珠冒起,不敢去擦拭。 皇宫同从前一样,无论如何更朝换代,风景如画,四季在悄无声息中变换,仿佛一直在着,又仿佛从未存在过,就像她曾经的明阳宫……不知道现在像什么样子。 那位走后,宫里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成为了公开的禁忌。 “宛儿,你想到了什么?”明媚磁性清凉之音,如同美妙绝伦乐符,将苏宛从思绪里找回来,如果可以,她真想切开看看他的嗓子里究竟是何构造,为何总能引得她——神魂颠倒,如果她不会控制的话。 “没什么。”她抿嘴莞尔一笑,复又看向前方。 “你,在想——一个人是吗?”美妙的声音让苏宛思绪飘渺,如在云端,感受到不盛寒凉之意,微拧眉不解着望向他。 “嗯?王爷说什么?” 她清楚听见他说的什么,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一问,脱口而出时,变成了这样一句话。 “没什么。”王爷深邃星亮的眸子在她眼中探寻半晌,看不出是否有收获,转而淡然无波着答道。 虽然他很奇怪,不过苏宛已习惯王爷这让人难以接受的习惯。 从小到大,从古至今,常在苏宛身边转的男子只有苏亨、李琩媵、连苏若刚都算不上,而至于其他男子历来公事公办,亦不会遇见眼下同琰王之间的让人捉摸不透。 宫城龙檐微卧,青瓦赤壁,落日余晖似也遮盖不住皇宫的辉煌万丈。 他们在青砖巷道上熟门熟路的穿梭着,守门公公兴许已去报信,此刻前后并无他人,静谧的四周,让苏宛心生愉悦,无论如何,这一趟进宫,不可能白来。 宫城上方有大片白云飘逸,矮得似乎触手可及,苍穹压低的逼迫感让人心生压抑,苏宛娴雅轻灵着走在琰王身旁,远远已望见等候在前殿丹墀前的廊下。 她感受到来自上方的好奇与不屑,眨眼间,上面身影消失,看来是已进入大殿里,苏宛轻捻裙摆,步步上前,琰王在她身侧,徐徐而上,心中平静似湖面,波光粼粼。 “琰王。”殿门晁公公似等候已久,先冲王爷垂手作揖,瞥见他身侧的苏宛,略微迟疑,遂道:“琰王妃。” 道完,做了个朝殿内请的姿势。 不愧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知晓阻拦已晚,索性由了他去,皇上怪罪下来,他不过是个附带的罪名,守卫和王爷,才是苏宛进来要承担的最多那一方。 “你是说,那些个假币,只在京城各处流落,其他城池未曾发现?” 皇上洪亮威严之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