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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


    细长的胳膊轻轻抵在邱元迩胸前,手指抓着男人衣襟,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

    离开时软糯饱满的唇肉变成有些胀的嫣红色,小漂亮贴在邱元迩身上,细细的喘,檀口微张,隐隐能看见内里莹亮红润的齿舌,好像在冒着甜气。

    邱元放看到在外一向温文尔雅的二哥露出一个坏笑,抓着白软的小手往下边什么地方按,被红着脸的小漂亮打了好几下也不恼,隔着密密重重的树叶好像还能听到那清脆婉转的责怪声。

    那声音非常特别,很古怪的好听。

    之前邱元放也听过小漂亮说话,细细弱弱的、带着恐惧与憎恨,使劲咬着他从嘴巴里泄出来的话,叫着二哥的名字。

    后来自己道歉的时候,小兔子就扯着邱元迩的衣角不愿意见他,二哥说这是不好意思了,但邱元放总觉得对方还没有原谅自己。

    邱元放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坏?把人骗得哭得那么伤心,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架势,现在却是一点也不理会人了。

    别说二哥加强了守卫,就算是敞开院子大门邱元放也有点不敢去了,胆大妄为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有这样内疚惭愧的心思。

    想去又不敢去,总是惴惴不安的,好像在怕着什么。

    怕他恼,怕他哭,怕他从此憎恶自己。

    偶尔二哥不在,大哥就会陪微生尘一起玩,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亲密,开始甚至有一点客客气气的疏离感,但是后来也慢慢熟悉了些,小兔子开始愿意和大哥说笑,笑声有些内敛的拘谨,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百灵鸟的鸣叫。

    邱元放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为什么微生尘对于他们的态度差距那么大?

    二哥也就算了,可他对大哥也是笑脸相迎,甚至在二哥不在的极少数时间里让大哥抱到餐厅,充满信任的依偎在大哥怀里,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喂什么就吃什么。

    只有对他没有好脸色。

    受伤的兔子在宽大手掌内细细颤抖,鲜红的血滴染红了指缝。

    或许是因为那一点移情的心理,邱元放竟忽然对它产生了些许怜爱的情绪,把它抱到屋子里为那只被箭头洞穿的耳朵包上厚厚的纱布。

    微生还没醒吗?他抓着那只兔子拎进屋子里,把它放到床头。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很少叫二嫂,反而是目无尊卑地直呼其姓。

    其实邱元放更想叫楚楚,这似乎是微生的小名,有次听二哥把他抱在怀里,亲昵的叫这个独属于爱侣间的昵称。

    邱元初并没注意到称呼的不同、像往常一样用打湿的毛巾轻柔地给微生尘擦脸,温热的水渍在细白皮肤上慢慢变凉、蒸发。

    昨天晚上喝了药,马上、郎中说马上就会醒了。

    似乎在应和邱元初口中的话,厚实的锦被忽而顶起个小包,奶白的纤细手腕垂落到床外。

    邱元初只以为是不小心掉出来的,圈着那只细白的腕子要塞回去,却听见邱元放压抑不住惊讶与喜悦的叫声,他...他动了!

    淡粉的尖尖指头在灯光下反射出流丽的光,好像刚从沙滩上精挑细选的美丽贝壳,它轻轻地打颤似的抽动下,有如清晨被湛亮露滴打中的幼嫩花苞。

    天生笑模样的唇瓣半张不张,好像被粘和到一起似的。

    虽然眼睛是盲的,但出于习惯醒过来的时候仍是先睁开眼睛。

    目光空滞的、好像被抹去光华的、没有生命的昂贵珠宝。

    邱元初半抱着微生尘的上半身,帮助他靠在床上。

    大概由于意识一直出于昏迷之中,小病号没感到什么不对,只以为自己是睡了一觉。

    他像是刚出生不久的雏鸟,依恋的把小脸贴在邱元初的掌心里。

    许是因为很久没出门,那张脸被手掌衬得白晃晃一片,凉凉滑滑的触感让邱元初以为自己正托着一捧新雪。

    元迩,我睡了好久呀,身上都有点酸痛。

    微生尘脸仍放在男人的手心里,拖着调子说话,好像在撒娇。

    邱元放看到大哥喉咙处的起伏在那张秾艳漂亮的脸蛋旁不住滚动,略带薄茧的指腹肉眼可见的发热。

    他正直端肃的、口中从无一句的大哥,说话忽然放轻了许多,变得温柔而克制。

    那就多休息一下。

    音色很像二哥。

    邱元放一时惊奇,竟喃喃作声,满是不可思议的叫了大哥!?

    好在迷迷糊糊的微生尘并没有听见这句话,只下意识的侧侧耳朵。

    邱元初手指在唇旁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元放,出来一下。

    微生尘才意识到房里有别人,触了电似的把脸从掌心中拿出来,瓷白的脸颊上粉粉白白一片,好像天边雾湿的云霞,漂亮的猫儿眼中也积起一层水色。

    他羞郝的垂着脸,尖尖的下巴内收着,洁白晶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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