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样式什么的不重要,关键要结实的人不是他一样。 见他不以为然,邱元初继续说,这几天看微生喜欢那兔子喜欢得要紧,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它,有时候我把兔子拿出来,他手上还不松劲。 就算不用,放在屋里当个摆设我也乐意!邱元放在各式各样的珠宝中挑花了眼,放在笼子上挨个比量哪个搭配更好看。 话音才落,邱元放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可思议地抬起脑袋,你怎么知道他睡觉抱着兔子?你和他一起睡的? 邱元初忽然噤了声,沉默良久才重新开口:平常他一直是和元迩睡的,昏迷的时候没有意识也就罢了,但既然醒了我不这样做的话找不出理由能瞒住他。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这样邱元放忽然没办法接着说下去了。 也不能怎样? 可这的确是迫不得已的决定,大哥并没有做错什么。 就算错了,他也没有立场去指责或者跳出来制止。 他一直相信大哥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或是做出什么兄弟阋墙、横刀夺爱的事情。 可邱元放仍然记得那天上午微生尘刚醒来的时候,叫着二哥的名字把脸伸进大哥的掌心,那么乖巧依恋的神态,又漂亮又驯服,好像想要对他做什么都会被允许。 如果夜里躺在同一张床上,微生尘以为在和自己的爱人独处的时候又会做什么呢? 直到三更天,邱元放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睡不着觉。 他在想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西苑,小漂亮和大哥在做些什么。 微生和二哥感情那么好,每晚都要睡在一起,可能临睡前还会有一个甜蜜的晚安吻。 邱元放想着,如果是他,也会想要一个晚安吻吧。 一开始是很羞涩的,在边缘覆着柔软胎毛的、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如鸿毛般纤巧的力度,吻到细嫩像流水似的脸颊,将坠在唇肉上的嫣红小巧的珠子含在嘴里,慢慢碾磨出汁。 楚楚人长得小小的,弱质纤纤的身子被揽在怀里,细细摸过那副精巧纤细的骨架,滑腻的皮肤有着汉白玉的质地,细弱的脉搏在附着黛青色血管的白皙胳臂上坚韧跳动。 他做了一宿梦,旖旎缠绵的床幕后纠缠着的人像是一场慢动作的放映片,昏黄如豆的油灯在屋子里染上桔黄的光影,墙壁上的影子随着风一上一下的晃动。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暗色的天幕上透出熹微的晨光。 他向来清心寡欲,热情全都点在骑马射箭上面,从没做过这样的梦。 甚至在几个月前,连想都没想过,毕竟他们元帅府除了他爹的房里,连个雌性物种都少见。 光天化日、青天白日...他竟然会,甚至稍微回忆一下都隐隐觉得有些郁气堆积。 更难堪的是,他还一点经验都没有,做梦的素材少得可怜,仅仅是两团黑糊糊的影子都让人心浮气躁、血气下涌。 等邱元放再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之前做的补救措施又重新化为泡影,只能认命地拾掇自己。 邱元放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手上不轻不重的搓洗弄脏的衣物,眼角的视线正好瞟到放在边上的衣物。 是微生尘昨天刚穿过的。 邱元放手指猛地抖了下,抓在手里的衣服又掉回大桶里。 他下意识把指头凑到鼻尖前,混沌肮脏的浊气缠绕着奇异的甜香,包裹着什么的古怪气味钻进鼻腔,邱元放才发觉自己刚像是被精怪惑住心神,做了些什么荒唐浪.荡的事情。 折腾了许久,天光早已大亮,邱元放洗干净衣服之后在小厮惊异的纷纷目光中,强装镇定地回到院子里。 按照惯例这时候他早就该到后院温习剑术,微生尘常会躺在离他有些远的距离在花丛边听剑锋啸起的风声。 邱元放胡思乱想地拎着剑走到后院,却在树影阴翳的后院角落瞥见了微生尘和大哥在一起。 大哥坐在那张宽大的红木躺椅上,而微生尘蜷在他宽大的怀里,被衬得只有莹白的一小团。 雪白尖细的下巴抵在男人肩膀上,纤长浓密的睫羽轻轻的抖动,被灿然的阳光染上一层温馨融暖的光。 邱元初有些难耐的稍微偏开了头,脸上尽是隐忍克制的神色,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 元迩微生尘看不见邱元初的脸色,乖顺地把玩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在尖尖的指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气质端肃的男人喉咙处的起伏不受控制地滚动,他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视线,不想与那双清澈却无情的眼睛对上。 别 别叫我元迩。 但邱元初并没能说出口,他要用这个称呼时刻警醒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会喜欢我? 滚烫的掌心拢着纤细白皙的脖颈,薄薄的脆弱皮肤仿佛要被灼人的温度融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