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们家那个玉华宫,便是长生门的下属门派。” “咦?”墨岘有点惊讶,毕竟他师兄当年还给他讲过玉华宫的事情,当时觉得这个门派看来就已经够强,够有邪派味道的了,没想到,还是人家的下属门派? “不过,不是普通的下属门派。” “师父,您能一口气说完吗?” “其实,具体我也不清楚。” “……”还是废话。 “不过玉华宫第一代宫主确实出身长生门,就是玉华宫的玉蝶蛊,也是出自长生门。而当年玉华宫遇灭门之祸,也是长生门最后出手帮的忙。” “都快灭门了,才帮忙?”墨岘挑眉,如果他这个身体的身份是真,鬼医所说也是真,也就是说连当时的宫主夫人,以及这个少宫主都死于敌手了,对方才出手帮忙? “这一点,我也有点奇怪。”鬼医也皱着眉摇了摇头。 房中一时沉默了下来,直到墨岘再次开口询问:“师父,既然如您所说,我至多也就是和玉华宫有些牵扯,又干长生门何事?且之前听你的意思,还不只是与长生门有关,倒像是我一个人干系天下安危似的。” “天下安危算不上,武林动荡是一定的。” “当初那杨九晨不也只是做了个截云派的掌门而已,没见如何动荡啊。” “那是因为他没种玉蝶蛊,玉蝶蛊必须生下来便种上,之后十数年以自身精血喂养,一朝得外力相助,体内蛊虫一朝蜕变,蛊虫之主也同样化茧成蝶。” “外力?” “内功,别人传给你的。不然你以为你如此深厚的内力是天上掉下来的?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要的诊费就是二十年的内力,你隔壁那位,就是当初你传功的人之一。” 墨岘一愣,鬼医所说的隔壁,自然不会是那位飞贼,而只能是萧猎人了,真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出旧事。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年那场大雪,萧猎人反而是情况最严重的——以他的年纪,二十年的内力,几乎就相当于内力全失了。 “我能问问,萧大哥当初是为了救谁吗?” “沧浪宫的宫主。”墨岘暗道一声果然,却又听鬼医道,“不过当初救回来也没用,药医不死人,那人心情抑郁,忧结于胸,把你隔壁那位放走之后,更是心如死灰。药医不死人,我能疗伤治毒,心病却是不归我管的。怎么?你不会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吧?” “师父,勿要以己度人,我只是有些感慨。算了,师父,继续说我的事吧,我到底如何要让江湖震动了?” “玉华宫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小一辈已经长起来了,如今虽说是长生门的下属门派,但实际上却被暗喻为长生门的第七星。而长生门这些年也不太平,六星将之间,虽不能说代代有恩怨,将将有私仇,但也是彼此争斗不休。说分崩离析为时尚早,但是……” “所以玉华宫的阵营选择很重要?所以我这个很可能是玉华宫少宫主的人就很重要?”墨岘摸摸下巴,“师父,你还有没说完的吧?” “你娘,是江云鹤之前的长生门伯妖星,如今的伯将星、伯仁星是她结义的兄长。而且,这声望最隆的两个伯字辈的星将,在你娘死后,便不再插手争斗,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了。” “我能拉拢那两个人?” “对。” “怎么杨九晨活着的时候没这功效。” “他长得不想你娘。” “……” “别想把你的脸毁了,你既种了玉蝶蛊,只要没死,身上的伤疤便会自然愈合,不留痕迹。你这张脸,就顶一辈子吧。” “师父,我怎么觉得您今日来,不是为了给您那位侯爷找个厨子,也不是为了给您的徒弟解惑,反而像是……帮着另外一个人。”墨岘的手指朝上指指。 “不用如此隐晦,你想的那意思并没错。”鬼医端正了面孔道,“你是聪明人,我从老都知道,与你说话不需隐晦。我确实是在帮着皇帝,长生门势大,朝廷想铲除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默写撇嘴,什么叫与我说话不需隐晦?从他碰到这个师父那天开始,他隐瞒他的事情,还算少吗?只是被逼到了那个份上,不得不说而已。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何和皇帝合作?” “别告诉我是为了暂住县衙的那位侯爷,即便是为了他,我也不认为你会和皇帝合作。” “不过,不管我合作与否,这地方你也都住不下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