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雷哈欠连天的走进来,经过一号柜的时候,发现了锁头有问题。 他立刻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喂,总务处维修组吗?我是档案股陈雷,拿一把锁头过来。” 几分钟后,维修组来人更换了一把新锁。 陈雷有些不放心,跟着维修人员来到走廊,问道:“旧锁是怎么坏的?” 维修人员看了一眼手里的旧锁,说道:“锁簧老化。” 陈雷:“这是一把新锁啊,三个月不到,怎么就老化了?” 维修人员仔细检查了一下,说道:“应该是进过水吧,您看,锁芯都锈蚀了。” 经他一提醒,陈雷这才想起来,锁头确实进过水。 档案股刚成立那会儿,站里搞了一次卫生大扫除,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把锁头掉进了水盆里。 当时谁也没留意,等到发现时,锁头已经在水里泡了大半天了。 ………… 堰津城外,榆树岭。 一间茅草屋内,屋子中间放着炭火盆,旁边是一个小方桌,桌上放着两个红薯和一碗冒着热气的蛋花汤。 骆驼掀开棉门帘走进来,身上夹带着一股寒气,他手上拿的簸箕里面装着几块碎炭,哗啦一声倒进炭火盆。 曹云飞:“骆驼,吃饭了吗?” “吃过了。”骆驼随手把簸箕放在一边。 “吃的啥?” “……跟您一样。” “屁!弟兄们要都能吃上这个,老子还愁啥!”曹云飞抓起一个红薯扔了过去。 骆驼赶忙伸手接住,说道:“队长……” 曹云飞叹了口气,说道:“吃吧,一碗杂粮饭啥也不顶!” 他心里很清楚,山上只剩最后一袋棒子面,没下雪之前,还能挖一些野菜,做成杂粮饭勉强维持。 现如今大雪封山,野菜也不好挖,一百多人张嘴吃饭,山上怕是很快就要断粮了。 骆驼狼吞虎咽的吃着红薯,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队长,要不,让老茄子下一趟山,到附近村子借点粮?” 曹云飞拿过一个空碗,倒了半碗蛋花汤,顺着桌面推过去,苦笑着说道:“借了十几次了,老茄子说,再去的话,乡亲们真要拿咱们当土匪了!” 骆驼喝了一口蛋花汤,说道:“上面说要派政委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个人影。” 提起这件事,曹云飞也很烦躁,说道:“谁他娘的说不是呢!起码来一个命令,我也能知道是撤是留!” 其实,曹云飞不知道的是,两个小时之前,政委鲍长义已经到了,此刻正在村民李老汉家里。 鲍长义三十多岁,原本是独立团一名连指导员,这次奉命前来榆树岭担任游击队政委。 他现在心里焦急万分,榆树岭到处白茫茫一片,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 “李老哥,就真的没办法上山吗?”鲍长义对李老汉说道。 李老汉坐在小板凳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上山要干啥?” “听说后山有还魂草,老母亲病重,就缺这一副中药救命!” “还魂草可不好找,我在榆树岭住了快一辈子了,就见过一回,唉,那都是十年前了……” “不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