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清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白陆刚好要出门,下意识,莫清清伸手给白陆整理着领带。 在往常很普通,很理所当然,很温馨的动作,在如今白陆看着身前的认真的莫清清,莫名有一种恍如隔世,久违般的感觉。 “我走了。”白陆低垂着眼眸,声音带着他特有的磁性,此刻却更像是压抑着什么。 莫清清没有察觉,点头:“路上小心。” 目送白陆坐进了车子内,然后连同车子一起消失在了视野里,莫清清有些郁郁的吐了口气。 大概中午的时候,项医生过来了。 莫清清站在窗边看着花园里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只期盼着天天早日康复。 项默笙看着陷入睡眠的天天,空气中短暂的沉默后,伸手打了个响指。 轮椅上的天天动了动。 催眠的治疗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于有心理创伤且影响到正常生活的人更简单了一些,只要通过催眠,然后去引导病人,让他重新面对那些自己不敢面对的,从旁边旁敲侧击,让其改观,坦然接受。 但是对于天天,项默笙有些沉默,即使是催眠,经过引导,天天也完全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有心理创伤的情况,如果是正常情况,即使那些事不足以导致他的内心形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是治疗,如果你没有心理创伤,至少应该有些阴影吧,天天的潜意识什么也没有。 一个人失忆真的能失忆到这种地步?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首先从天天身上看到的和莫清清所说的,他还是保留了部分之前的习惯。 项默笙想了想,开口问道:“天天喜欢花么?” 被催眠了的天天脸上有了一丝疑惑,沉默了更长的时间,项默笙没有心急的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认真的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以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但是有些东西,项默笙几乎已经确定了,有一种药物可以导致人失忆后有这种状况,并且会对潜意识里残存的东西持着怀疑态度。 “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了。”项默笙看着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的天天。 天天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我睡着了么?项叔叔。” 项默笙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什么,抬头把远处站着等候的佣人唤了过去。 “最后叔叔需要天天身上一点血液用作样本,可以么?”项默笙笑着看着天天,在对方眼中和脸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无所谓的笑意。 拿出之前准备的试管,项默笙一点都不一样用这个,因为这个代表了更麻烦的事情,他有些怕麻烦,不过他最近也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无所谓了。 伸手把针轻轻的插进了天天白嫩的胳膊内。 “天天很勇敢。”项默笙揉了揉天天光秃秃的脑袋。 天天吐了吐舌头:“那是因为我是小男子汉。” 莫清清听到佣人说治疗结束了,就从楼上下来,远远的就听到了天天的自夸,笑道:“是啊,天天是家里第二个男子汉。” 让佣人把天天推进了房间,花园里就剩下项默笙和莫清清。 “项医生。”莫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