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视线扫过施洛无名指上的婚戒,没说什么,看了眼项楠,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施洛。” 坐进车里后,项楠朝莫景行挤了挤眼睛:“她要结婚了,家族那边意思是这个星期最好,仓促是仓促了点,但是没办法,项家的孩子,就是这个命运,有价值的就会被肆意的利用,没价值的就是垃圾,活得不如狗。” 莫景行看了眼前面不说话的项施洛,心里觉得悲哀,项家的情况,在他和项默笙认识以后就多少了解了些,在项默笙不辞而别之后,就着重调查过,如今亲耳听到,倒是什么多余的情感都没有,只是觉得无尽的悲哀。 到了酒店之后,项楠说她还有事,离开太久那边会怀疑,就交代了施洛,让她这几天就呆在外面,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只要婚礼那天不闹什么幺蛾子就行。 项施洛闷闷的坐在沙发内,什么也没说,看着项楠离开之后,直接躺下了。 莫景行也挺累的,靠着沙发上四仰八叉的项施洛,正在思考着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这次过来,是想把默笙哥哥带走么?”项施洛躺在沙发上,眼睛却睁的大大的。 莫景行闻声看了过去,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嗯,这次过来,确实是想带他走的。” 项施洛坐起了身子,看着莫景行,藏不住眼底的悲伤:“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默笙哥哥情况绝对不会理想,他以前就犯过病了,本来好好休养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但是……” 说到这里,项施洛的鼻尖酸了酸,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片刻后:“反正就是,他现在可能已经不是你印象里的那个样子了,你想不想带他走,还是等姐姐带你过去看了,你再说吧,到时候,可能你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莫景行闻言,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项施洛坐在沙发上,看着莫景行进了房间,有些莫名其妙,笑什么笑啊! 想到项默笙现在的情况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项施洛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哥哥做了那么多,他们还是没打算放过自己,甚至还不放过哥哥,他们到底是不是人啊。 想到这里,项施洛把脸深深的埋在了靠枕里。 莫景行回了房间之后,简单的洗漱,之前刚醒来时那种,病态的苍白早已消失殆尽,如今虽比不上以前的状态,但到底还是看起来健康了不少的。 坐在桌前打开了笔记本,在搜索栏写下了项默笙这几个字,从里面跳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咨询,以及他的成就,都让莫景行觉得悲哀,他从头到尾,也都是被项家支配着的木偶,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谁知都藏纳了多少的污垢? 谁能想象得到,那个人曾经,也曾经幻想过自由?结果越挣扎,束缚着的丝线只会缠的更紧,越挣扎,受到的伤害就越大,直至丝线紧紧的陷入了血肉之内,折断了翅膀,束缚住了骨头,才认识到,别人微不足道的自由,对他们来说有多奢侈。 嘴角扯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莫景行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伸手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窗外的一切,尽收眼底,同样看到的还有如同牢笼一般的项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