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和尔莹到昭阳殿的时候,御医已然把良容华腹中的死胎打了下来。胆小的宜婕妤战战兢兢地在门口,她们仨人作为宫中仅剩的主位主儿,的了消息自要过来看看。而丽容华不宜出现,悄然地回了若英殿。 推门进去,只见贾淑妃哭的梨花带雨地在皇上跟前,月姬闻的中宫的声响如钟磬般郑重:“圣上,如丽容华跟良容华的胎真的是中毒,那便是说,谋害胎儿,动摇国祚祥瑞。贱妾以掖庭之首的身分,祈求圣上彻查此事儿,以告慰二位胎儿的在天之灵。” 皇上的眼睛中闪过雪亮的恨意,冷冷道:“查!寡人倒要看看,是谁有这般的胆子,敢谋害寡人的孩儿!”他展眼看到月姬仨人进来请安:“你们来了,去看看良容华罢。” 宜婕妤胆小不敢看,月姬和尔莹便打头走至暖阁门边。 这宫中又多了一条亡魂。 由于连着两胎龙嗣出事儿,连皇太后亦被惊动,连良容华身边伺候的宫婢也一个没有放过,一一盘查。 暴室的精奇姑姑们最是作事作老了的,暴室的七十二样酷刑才用了几样,便已有人受不停刑昏死过去,有了这般的筏子,再一一问下去便好办的多了。 欢情亦如人命薄,良容华的孩儿死后,皇上也甚少去昭阳殿宽慰探视,即使去了也稍稍坐坐便走了。倒是中宫顾念着主仆之情,虽自个儿的皇长子还在病中,倒也过去看瞧了几回。 宫中传闻,良容华醒来后一直痴痴呆呆的。 可话说回来,良容华的忧心仅是她自个儿的,连皇上都不在乎,其它人更加不会在乎。各宫中无非是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小日子。 沉寂了七八日的样子,这一日午后,外边阿归进来传话,说中宫身边的朱福海来了。彼时月姬和尔莹正一道作活儿,听的他道:“请懿妃主儿跟惠婕妤主儿稍作预备,中宫娘娘请二位即刻往椒房殿去。” 中宫传召,月姬便命人备下了轿轿,和尔莹即刻往椒房宫中去。 诸人到齐,贾淑妃扬一扬手中的丝绢,慵倦道:“外边春光三月,正当杏娇莺啼之时,中宫娘娘不去皇家花园遍赏春光,咋这般急召了贱妾等入椒房殿呢?” 中宫历来端谨温缓的面庞上不禁浮起几分愁苦之色:“自去冬以来,宫中龙嗣遭厄,悲声连连,本驾和圣上都忧烦不堪,春光再好,也无心细赏。今日急召阿妹们前来,是由于良容华胎死腹中之事儿已有了些许眉眼,须的找人来问一问。这既是掖庭之事儿儿,自然应当是掖庭人人全都听着。” 良容华表情一紧,忙问道:“中宫一娘一娘一所说的眉眼,是晓得害贱妾孩儿的人是谁了么?” 中宫温言道:“良容华,少安毋躁。此事关系甚大,本驾和圣上也仅是略略晓得点眉眼罢了。至于事儿是否这般,大家都来听一听便是。” 皇上道:“中宫既然查出了点眉眼,有话便说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