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一直想不清楚,在交给苏格兰场的报告中,这一点被她重点画出来,希望苏格兰场的那群警官们能照这一点找下去。只可惜路易斯没注意到这里,一直沿着仇杀这条路调查了下去,把她气得不行,不得不向他吹吹枕边风。 她没有想到,这一点竟然被白逸注意到了。 伊莎贝尔微微皱起眉。 “你也觉得很奇怪吧?现场随时有可能有人路过,犯人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居然对死者下这么重的手。” “你说的很对。”白逸扬唇道,“可是……说不定那家伙本来就很蠢呢?” “怎么可能?”伊莎贝尔瞪了白逸一眼,把新的一册尸检报告摔到他怀中,“看看这个吧,凶手可一点没有犯蠢,相反,说不定他比我们都要聪明呢。” 白逸接过尸检报告放到一旁,摸了摸脑袋,忽然质疑道:“伊莎贝尔,你怎么帮凶手说话?” 被他这么一说,女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才帮凶手说话呢!我只是觉得凶手很聪明,不然路易斯早就找到他了。” “你就这么相信路易斯?”白逸笑了笑,收了话头,重新回到桌子前,低头探究起伊莎贝尔的尸检报告。 伊莎贝尔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她忽然别过头,脸上染上微微红晕,好像是在害羞。 今天是个少有的晴天,秋日的阳光一点也不比夏季的弱,热烘烘的几乎要烤熟所有。贝玛丽医院的室内喷了消毒水,稍微带了点凉意,窗外的阳光也没有那么毒辣,照射在两位医师的桌上,金光闪闪。 伊莎贝尔姣好的侧脸在阳光的打磨下,渡了一层美丽的光晕。 …… 第二天。路易斯还在白教堂苦苦追查,他的一个手下就匆匆跑到他面前,神色匆匆的低声说了句话,他立刻抛下同事约翰,转身离开了。 约翰被这一变动搅得满头雾水,路易斯却兴致满满。他刚刚得知,安辰在家里窝了近十天之后,终于走出了家门。 而且,刚好是在第二次凶杀案发生的第二天。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路易斯原本就先入为主地对安辰起了疑心,而安辰又选择在这么敏感的时间出门,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怀疑。他雇了一辆马车,跟随在罗森家的马车后面,一直跟到他的目的地——伦敦城的郊区。 伦敦城郊区有一片空气清新的湖泊,那里景色优美,湖水通透,是一片很好的休闲场所。并且有聪明的人在湖泊旁的空旷草地上建了一个马场,供人们玩耍,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贵族们放松聚会的场地。 看到周围的景色,路易斯拧紧一双剑眉。这里就是艾尔索普的目的地?他要来干什么,赌马? 然后,他看到安辰下了马车,走向一群穿着不同款式西装的男人们。 其中有一个看见了安辰,喊了句:“艾尔索普,快点啊。你这个主人怎么来的比我们还慢?”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安辰,纷纷朝他走来,把安辰围在中间,好像他才是他们之中的领头人。 路易斯的心一阵阵下沉。 他就算再怎么五大三粗,也该猜出来,这是一场贵族间的聚会,发起人就是艾尔索普·罗森。 能把这么多人一起邀请出来,绝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尤其是其中有爱丁堡公爵家的独子,这位青少年虽然同为贵族,但与艾尔索普这种纨绔子弟不一样,他毕业于剑桥大学,还不到二十五岁,已经游历了大半个欧洲,他的绘画和马术被女王称赞过,并且精通英语、法语、丹麦语和德语,对希腊语和意大利语也略有涉猎,听说最近还在学习西班牙语,几乎称得上完美。爱丁堡公爵对他的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