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村里的意思,这条路以后要走大车的,那么小路肯定不行,路面至少要能够并排两台车,就是两台四轮子也要面积,可乡亲们踩出的路太窄,需要扩宽,可这样一来,村口右侧,紧挨着耿天家山地的山包必须打掉。 这样算下来,不单单工程量加大,就是费用也超出了最初预算的二十万,这个结果是耿顺等人没有想到的,毕竟大头的钱是耿天出的,没招的耿顺又把耿天找来。 技术员解释了一番后,耿天一下子想到,为了以后着想,光修村口到公路的路面还真不行,从山上下来的那段路也要修上,那条路还不赶村口的路哪。 挠挠头的耿天随即带着技术员跑到了山脚下,沿着路线走了一遍,技术员头都炸了,这条路完全绕过了村里,从村外围走出来,相当于绕了半圈,而且磕磕绊绊深一脚浅一脚,别说走车,就是人走都费劲。 饶头的技术员问耿天想怎么修,耿天倒也没想修大路,只要能走四轮子就行,这个要求原定的成本越发的不够。 商量了两天,最后耿天又加了十万才算把包工队定下,而这个价格还是村里出一部分劳动力的结果。 也从那天起,村里留下的壮劳力近五十人开始跟着包工队修路,五天过去了,十里地的碎石被清出,绕村的小路率先动工。也是从这天起压路机的轰鸣声、搅拌车的哗啦哗啦声,彻底打破了双鸭屯的宁静。 每天起早贪黑的生活虽然很累,可耿天却过得很踏实,那是一种从心底腾升的踏实,而不光是耿天,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处在一种兴奋中,在耿顺的组织下,壮劳力都上了,老头老太太负责打下手,老娘们则负责伙食和每天两次的送水。 分工明确的组织,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和急切,就连曾经满屯子撒欢的孩子们都在放学回来之后伸手帮着干活。 这让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耿天心底暖暖的,耿天能够明白也能够理解乡亲们的迫切,老话所说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再不好,这片土地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一天天转暖,除了因为开春下耕耽搁了几天外,在全体双鸭屯的努力下,黝黑平整的村路终于修好了。竣工的那一天,点燃了鞭炮的耿顺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眼圈都红了。 并排行驶在崭新的公里上,村里所有的四轮子三轮车全部驶出双鸭屯,挂着手札的大红花来回溜了几圈的乡亲们咧着嘴笑了。 而一个多月里足足掉了十斤分量的耿天凹下去的眼窝中也闪烁着点点笑意,慢慢离开拥挤的人群,一步步往山里走去的耿天仔细看着眼前这座承载了全部梦想的山林,心中有激动也有着一抹说不清的沉甸。 其实,耿天入手的山林,好的树木并没有,也就是一些东北常见的杨树、松树,而这些树木,也稀稀拉拉的天生天长,耿天看中的并不是这些树,毕竟山林虽然属于耿天,但想要动树还要有所谓的批条。 麻烦不说还容易招人眼,耿天看中的是这大块地,山林入手的时候,已经不是一次上山的耿天率先来到了杨树林,稀稀拉拉的杨树冒出的绿芽给这片山林带来了一丝清新。 这片地是耿天最看重的,占地有二百多亩的山地,在耿天的眼中其实是一个天然的养猪场,早在上山的第一次,耿天就把手里的山地完全分开,按照耿天的计划,这片地,挂上铁网,就是耿天养黑猪的地方。 经过仔细考虑,耿天打算散养黑猪,而且耿天记得看过一次科教节目,给猪做锻炼,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在耿天的想法中跟散养是一样的,而之所以养黑猪,是因为黑猪肉香。 一块又一块的转,这边养鸡、那边养羊、这块种大李子,那边种山秋子,一块块的规划,最初的模糊已经变的清晰了许多。 从清晨转到日中,疲惫的耿天揉揉涨呼呼的双眼,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刚刚走到山脚,耿二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忍不住露出笑容的耿天快走了几步,“爹,你咋来了。” 边说边迎上耿二生的耿天走近才发现耿二生脸上的笑意,眼底闪烁了一下,难得看到耿二生如此兴奋的耿天脸上的笑意加深。 “天娃,赶紧回家,黑猪有着落了。” 无怪乎耿二生兴奋,从耿天跟家里商量要养黑猪开始,两个月的时间,人托人,F县乃至M市愣是没找到一家卖纯种黑猪的,这让看着钱一把一把往外掏的耿二生急的嘴里都是泡。 声音明显提高的耿二生冲口而出的话让耿天眼睛一亮,“爹,谁找到的?” “卫国你知道吧,卫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