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徐大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只见满手的鲜血。 “哪里来的恶心的东西。”时玉守伸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慢慢站起身来。 不过时玉守才一站稳人,身子就立刻僵住了。 想他八岁失声,刚才是如何说出话来的?而且…… 为何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竟分明是女子的腔调! 带血的金钗落在雪地上——开出点点红梅。恶心猥琐的男人翻着白眼躺在地上。 身体原来主人的意识侵入脑袋—— 时玉守呆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他死了却又重生了,只是他一介男儿,魂魄居然却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地上男人的尸体,以他现在女子的身份根本处理不了。荒山野岭,不如就此弃下,待人发现左右也要好些时日。再说山中野兽出没,指不定会把尸体毁坏成何样。 自己眼下可是柳相府的千金,谁敢把一句野外荒山的男尸联想到一块去? 时玉守想着,即刻做出了决定:必须得尽快离开。 然而他眼下是个弱女子,且柳白蔻在摔倒时又扭伤了脚,行动极为不便。风雪越来越大,时玉守越走越绝望,终于一个支撑不住又倒在了雪地里。 莫非才活了过来就又要死了么? “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 一双手又悄悄地摸至自己的胸前。 难道又来一个好色之徒? 时玉守费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甩了眼前人一个巴掌。 “啪。”声音清脆而响亮。被打的人左半边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掌印。 “姑娘醒了?”那人微微愣过之后,慢慢转过脸来。 面冠如玉,朗目星眉,端的是君子之风、少年风流。 “是你……”时玉守错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在此时此刻见到他。 戏场一杯清茶洒落初识,青石小街智擒小贼再见,清风酒楼一酒一琴畅谈。 最后—— 以天为被地为席糊涂赴一场巫山。 “姑娘认识我?”楚函有些惊讶。 楚函近来的心情着实有些烦闷,虽说他是当今圣上在十五个儿子里最疼爱的一个,可就因为这过分的疼爱,他的烦恼也比一般人多。 他以及弱冠,早已过了该成亲的年龄,只是他生性洒脱不愿被儿女情长纠缠,故而一直能推就推。可推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是推不过去了。 父皇身体日渐病弱,国局隐隐有不稳之迹。外有南奴、羌兵虎视眈眈,内有大小藩王企图不轨。父亲有意将皇位传给自己,自己也有心接下这个担子。 可是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位妻子。 这位妻子不需要美貌、不需要贤惠、甚至可以不需要感情——需要的,重要的就是她妻子的父族或是母族在朝中势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