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时候为了面子还能忍,这会儿却觉得烦透了,站那道:“这种活动一次就够了,以后再也别办了。” 傅惟演也在那附和:“对,再也别办了。” 杨炯:“……” 傅惟演先不爽道:“你今晚是不是嫌弃我口水脏啊,我给你夹菜你都不吃,怎么那个徐志给你夹菜你就吃了?” “你有毛病吧?你那书桌长的跟要开会似的,一半的菜我都够不着。再说雷鹏他们不也给我夹了吗?”杨炯转过身看着他,简直无语,“还没说你呢,你也知道自己口水不卫生,别人都用公筷,就你用自己筷子。” 傅惟演还不乐意了,问他:“两口子吃饭亲一点不应该吗?” “谁跟你两口子啊?!”杨炯震惊了:“你入戏了还是故意埋汰我,不是说好的结个婚领个证,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吗?” 他说到这又想起徐志那茬,语气不善道:“还有徐志那事,你今天过分了啊!退一万步讲,就是我真的跟人有点啥那也很正常,二十好几的人没精神需求还有生理需求呢,我看我们是不是得统一一下三观和标准,总不能跟你结个婚我还得当和尚吧?” 他一激动语速就快,声音也高。傅惟演佝个身子窝沙发上不说话,半天后才道:“你动静这么大干嘛……” 杨炯:“……” 傅惟演情绪低落下去,低下头,又道:“我要回屋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你也早点睡吧。” 杨炯看他那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却又很难真的发怒,干脆皱皱眉,把傅惟演不要的摆件拿自己屋里了。他把东西搁窗台上,转身铺床,又换上睡衣。忙活半天了,才想起外面有两束花还没收拾。 杨炯又起来,从自己屋里找了个瓶子,推门出去,却见傅惟演还在客厅里。 客厅的灯光还亮着,刚刚杨炯生气回房,一桌子的盘碗盆碟都没收拾,胡乱地堆在那个大书桌上。好好的客厅被折腾的一团糟,傅惟演自己窝在沙发里,像是战场上的遗留人员。 杨炯看他蔫蔫儿的,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半,心想这人明明身高马大,怎么犯起混来就跟个孩子似的可恨又可怜,最恼人的是他还长了一张男女通吃的脸,别人忧郁状是矫情,这人明知道矫情却也叫人心疼。 杨炯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过去收拾餐桌,看傅惟演还是不动弹,没忍住,问他:“你不是说回屋吗?怎么还不走?”又道:“这活儿也不能我一个人干啊,你不知道起来帮忙收拾下盘子?” “你放那呗,”傅惟演抬头看他一眼,委屈巴拉地,“……我腿麻了……” 傅惟演的腿是真麻了。杨炯坐他腿上吃饭的时候刚开始还是假坐,自己扎着马步分担着重量。但是后来马步扎不住了,又吃又喝……所以就是实打实地坐着了。 杨炯过去帮他一块捏了会儿。傅惟演的大腿很结实,杨炯坐上去的时候没觉得,这会儿帮他放松才发现。他愣了下,也想调和下气氛,就问傅惟演:“你还锻炼啊?” 傅惟演嗯了一声。 杨炯没发现他有去健身房,更觉诧异,“你什么时候锻炼的?这大腿肌肉很可以啊。” “我抽空就练练,要不然身体吃不消。”傅惟演想了想,道:“你也可以看看,在书架上,有两本桑博的,还有本《囚徒健身》。” 杨炯也有点肌肉,但是是为了好看的,跟这种实用性的不一样。他摆摆手:“我不爱看书,上学的时候学习就不好,现在看更容易睡觉。” 傅惟演却道:“我知道你不爱看,所以给你买的书都是精简的必读书。”他说到这一停,顿时有些委屈:“我跟你同住是真的实打实为你考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还帮你规划以后。可是你倒好,刚住进来第一天就琢磨着要找人解决需要,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杨炯冷不防他提这个,顿了下反驳道:“饭是谁做的?” “……饭是你做的,你对我也不好。”傅惟演自己按了按,觉得腿好了,起来拖拉着走了两步,又伸手去收拾碗筷道:“你看,脏活累活不都是我的吗。” 杨炯:“……” 杨炯以前觉得雷鹏关于婚姻的总结逻辑不通,现在却突然就理解了 ——有时候你还真不能讲道理,你跟他说他脾气不好,他跟你说晚饭做咸了给气的,你跟他说你能你上我不伺候了,他跟你扯我一直上了啊我努力上着刷锅洗碗打扫卫生……吵个架讲个理,一不小心就越跑越偏了,等你回过神的时候再想,一开始是说什么来着? 哪能想的起来,早给忘了。 傅惟演一瘸一拐的把碗筷堆到了洗手池里,又把剩菜多的两个单独放在了料理台上。杨炯在后面收拾,余光瞥见了,对他道:“过夜菜不好,一块都倒了吧,明天我上班前给你做好新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