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们疯狂的投射往商船上投挂钩,试图与商船接舷,跳到商船的甲板上直接来肉搏,商船上的水手们则拼命的想延迟这种时候的到来,因为只要给凶悍的海盗们逮到机会,他们将不可抵挡,最好的可能也就是两败俱伤。 我躲在奴隶中间,扒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激烈的战斗场面,火光冲天,商船上不知道什么地方着了火。 金毛挥舞着剑拦着海盗们射过来的武器,“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我紧张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怕有什么不长眼的箭会射在他身上,幸运的是,他身为野兽的直觉还依然存在,总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险险的避过。 只要有一条挂钩没有及时被清除,这些不要命的海盗就会怪叫着,争先恐后的往商船上爬,只要有一个海盗爬上了商船,那么,就大势已去。 船长在甲板上奔走着,怒吼着。 但是他依然无法阻止那些猴子一样的海盗们沿着绳索往商船上爬。 金毛用着几乎是跳舞一般的轻盈而优雅的步伐在甲板上收割着海盗的人头,很快,他就引起了海盗们的注意。 那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海盗头子拿着大刀就冲他砍了过来。 金毛微微眯着眼,我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金毛和老大很少能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往往只能在一大群人的围攻中体会一把激情,而这次,强悍的海盗头子大概终于让金毛体会到了久违的战斗的快感。 他兴奋地站在那儿,手好像没用什么力气似地握着剑,而那个海盗头子则绕着他转圈,看起来好像对着一个蜷起来的刺猬,不知道从哪下手。 这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白日化的战斗中开始了旁若无人的对峙。 在我这个房间,大概有二十个被关押起来的奴隶,他们紧紧的依靠在一起,其中有几个在喃喃自语,我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在念祈祷词。 他们的脚被铁镣铐住,对于船长来说,他们就和船上运载的橄榄油和葡萄酒一样。 这些奴隶满脸顺服,对于即将遭遇的一切,他们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也许,他们也只能这样。 这里面,唯有我没有上脚镣,我偷偷地捏住衣服里的那个瓶子,里面装着能够让我变身的药剂,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到了该变身的时候。 突然,我感觉到船舱底下好像传来了一点异常的响动,我想起来了一件事,脸色一变,立刻攀到了窗户前,喊住了一个急匆匆跑过去的水手,“船下,船下,有——海盗。”我尽量用一个个的短语表达我的意思,还好,他听明白了。 他朝我挥了挥手,我看到他朝着船长跑过去。 这群经验丰富的海盗,接舷战只是他们的转移我们注意力的手段,他们在我们的船底下暗渡陈仓,受过专门训练的潜水者趁着月黑天高,潜入海中,他们在水下悄悄地靠近我们无法动弹的船只,割断了我们的锚,破坏船只的龙骨,也许还会在船底下凿个洞,迫使商船上的人立刻投降。 我再也顾不上隐藏什么,悄悄地挪到了房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确定船只进水,那么,很快,惊慌失措的水手们大概就会溃不成军,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我走到船的中间,那儿,船长告诉我,有一条用来逃生的小船挂在商船上,这条小船平时用处并不大,但是,现在,也许能救我们一命。 海盗们不会放过那些勇于反抗,并且杀了自己这么多同伙的人。 我不顾手的不便,用尽所有的手段终于把船放下了海,手被磨出了许多的伤口,鲜血淋漓,拿起一早就放在旁边的海螺,吹了起来,“呜呜——”的声音响彻了夜空,这是告诉正在战斗的金毛,我们该走了。 我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是海盗们的怒吼声、喧哗声,看起来是在和海盗头子的战斗中,是金毛取得了胜利。 但是这依然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指望着让一个,或两个人去力挽狂澜是不现实的,尤其是处在这变化莫测的海面上,我们没有胜算。 金毛一边格挡着那些追着他跑过来的海盗,一边往我这儿跑,我看到他的黑色假发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