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汉斯的随从,刚才走进会场的时候还打过照面。 汉斯说:“先生,这事情我也不明白,不过有个大人物要见你。” 我挑了挑眉,大人物? “任律师,请跟我来吧,老板在那位先生面前称赞了您,他似乎对您非常感兴趣,一开口就说要见您。现在在休息室等您,快些过去吧。” “那……麻烦你了。” 我的眼皮跳了跳,当下有股不好的预感。 跟着汉斯走出会场,那似乎真的是个挺不得了的人,周围围着许多人,这般瞧去还看不清是谁。 “律师先生,记得和那一位说话的时候要留意点,我这是给您忠告。” 估计是汉斯的语气太慎重,我也有些紧张起来。 在装饰堂皇的门口前,汉斯直挺着摇,低咳了咳,然后敲了敲门。 门打开的时候,温暖的空气蔓延而来——在这种时候开暖气,实在有些怪异。 似乎有好几个人都在里头,汉斯先行走了进去,只听汉斯说道:“老板,我把人带来了。” 我暗暗吸了口气,带着浅笑微微抬头。 站在一边的华人对着坐在中央的那人笑说:“这小伙子应该就是金先生口里刚才说的任律师了,三爷。” 番外七 重生之沉云夺日 番外七 烟雾弥漫。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外头,桌子上摆放着那做工精细的白金坠子,在微弱的浊黄灯光下闪耀。 他将坠子又拿起来,捏在两指间把玩。 这坠子的设计很别致,外头是个圈环,里头有一个月牙——确实是个能做些手脚的隐秘地方。 在一天以前,他还沉浸在与那个人相遇的喜悦之中。 或者应该说是激动。 要不是方才阿德带给他这些事实,他或许会跟毛头小子一样地,糊里糊涂地陷了进去。 几个小时前,阿德就站在桌前那个位置——他们都不是以前那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冲动少年了,时光太磨人,阿德从以前跟着他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 “杜哥,我知道说这些话可能不太中听。” 阿德抬了抬眼,斟酌了话语,才说:“这也太巧合了,怎么这么巧,他就出现在这个地方,然后又这么巧,被杜哥你救了——呵。”阿德摊了摊手。 “杜哥,他真是没什么脑筋,和以前一样,看过去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是啊。 除了那模样有些细微的不一样,其余的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但是,也只是“看过去”而已。 他在这十几年经历过太多事情,多得连他自己觉得不会忘记的感情,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阿德将这个坠子交给他,“杜哥,我们都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面。” 阿德看过去粗里粗气,心却细得很,这些年来着实帮了他不少忙。 那坠子的月牙里面有个精巧的窃听器,细看边缘,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匆忙粘合的痕迹。 “杜哥,没有人,是不会变的。” 他认同这句话。 不管这玩意儿代表了什么阴谋,这些年以来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纯粹”,似乎也经不住时光的磨练。 “我明白。”他有些疲累地捏着眉心,他整晚没睡,遇到那个人,他激动得不能自己,却又怕吓着了那人——他还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时间。 只是,这美梦醒得太快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