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迟有些费力地在床上挣扎了几下,想抬头问他是在发什么疯,却被他骤然放大的五官吓得缩了回去。 到底是什么时候靠的这么近的? 谢迟咽了口唾沫,被这么一吓,倒是彻底清醒了 而且——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逆着光的原因,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此刻仿若流金一般,里面如岩浆般翻滚着的,是她所看不懂的莫名情绪。 总感觉,他现在浑身都透着股阴郁负面的情绪,是错觉么? “......” 谢迟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往枕头里缩了缩,将脑袋藏进柔软的枕头。 鸵鸟一样的架势逗笑了林牧洵,他轻笑一声,一手撑住床,挪开点距离,“会害羞了,看起来现在是弱不禁风版的阿迟。” “弱不禁风?” 谢迟蹙了下眉,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词现在用在她身上还蛮合适的,她现在的确是蛮累的,就是那种,浑身都轻飘飘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连简简单单的一个蹙眉动作都做的颇为费力,也不知道是镇静剂还是什么药的副作用。 “嗯,毕竟先前狂躁的时候,每回来看你,给你送东西,都得做好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准备,还不能让你碰到一点尖锐的东西,不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林牧洵咧了咧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地撸起衣袖,将伤痕累累的右手臂举到她面前,怕她看不清,还特意晃悠了几下。 “看见了么?全是你的杰作,我都不知道你个平时温温顺顺,虚弱到跑个几百米都要吐的小家伙是哪来的巨大潜力。” 他伸手轻弹了下谢迟的额角,嘴上说着怪罪,语气里却不见恼怒。 “我......” 谢迟看着那上边新新旧旧的淤青,本还有些愧疚,但突然又意识到哪里不对,抬眸震惊道:“等等!我本来应该好好待在医院的吧?!” 刚找回自己的意识就到了这种地方,我也很茫然啊。 “医院?” 林牧洵嘲讽似地笑了声,“你是说,医院里那群会开了一堆又一堆,治疗方案改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告诉我可能在熟悉的环境里会更有利于病情平稳的医生吗?” “所以……我现在是在哪?” 谢迟颇为纳闷地皱了下眉头,当对上他身后洁白的墙时,突然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对。 她转头看了眼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任何能证明时间的东西存在。 不管是时钟,手机,还是手表。 她的世界好像就剩下了眼前这个逆着光的人,还有这小小的一方床上。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不对。仔细想想,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穿到那群穿白大褂的家伙了,虽然周围依旧有人看着她,但的确是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就是那种—— 即使她完全失去意识,彻底陷入幻境也能隐约意识到的不一样。 鼻尖的冷香味又若隐若现地缠了上来,这种香味很特别,记忆中她好像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 谢迟思绪一顿,心中也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可她还没来得及将那点不好的预感说出口,就看见林牧洵慢条斯理地放下袖子,又仔细理了理,而后才将目光重新定格在她身上,道:“所以我就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