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完全没有以后会把这小祖宗视为全世界的觉悟。 对她的认识,大概还停留于隔壁家那个很麻烦,但是长得很呆萌,呆萌的让人提不起什么脾气的——熊孩子和小天使的杂糅产物。 可今天,已经下午五点了,他都没看到那家伙来找他的麻烦。 奇怪。 幼儿园应该已经放学了吧?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和早就收拾到抽屉里的玩具和实验器材,思索了会儿,还是趴到窗前。 没有阿迟,连那只叫cookie的大黄狗也不知所终,只有她先前捡来的那只叫橘子的笨猫,在窗台上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他蹙了下眉,没走,仍趴在窗台上。 半个小时后,视线中就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穿着和阿迟相似的小白裙,背着和她同款的小黄鸭书包。 他眯了眯眼,有那么几秒,都将她误认为阿迟了。 可他很快反应过来。 ——林牧黎。 ——几个月前,刚刚搬到他家的人,听说是爷爷恩人的孙女,爸爸说她很可怜,叫他和阿迟玩的时候要带上她,不能排挤她。 他对爷爷的恩人不怎么感兴趣,对这突然冒出的“姐姐”也没什么兴趣。 毕竟带一个熊孩子已经很累了。 不过阿迟到是挺喜欢这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姐姐,便也就由着她去了。 但相处的时间一多,他便敏锐地发觉这这个叫林牧黎的人,总是给人以一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 很有心机的样子。 虽然这个词用在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身上很奇怪,但每次,当她努力讨好他和爸爸,又或者是阿迟转身时,她露出的那种目光,都会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他收敛好表情,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晚上六点。 不来了么? 可是明明早上还和她说过,今晚会有她最喜欢的番茄鸡蛋汤。 他抬手按了下心脏,嘴唇也紧抿成一条直线。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烧心的感觉。 尤其是,当他到饭厅,看见林牧黎格外灿烂的笑时,这怪异感遍愈发强烈。 强烈到他几乎要坐不住。 晚上七点半。 他终于决定要去谢家看看。 可几乎是刚走进门,他就立刻察觉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没有那条大黄狗扑面而来的迎接,也没有那小家伙温软的笑。 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警|察,还有坐在沙发上哭泣的谢愉,以及旁边坐着的,满脸愁容的谢景淮。 他一怔,还未询问发生了什么,谢愉便冲到他的面前,俩手死死钳住他的胳膊。 质问的话语如机关枪般,在耳边落下。 他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阿迟失踪了。 为了找那只大黄狗,一去不归。 凌晨。 距离阿迟失踪,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外头的谢家灯火通明,映着倾斜的雨。 他的手扣在窗台的边缘,指节处被握的发白。 正是江南的梅雨季节,晚上气温骤降,小家伙出门前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裙,他几乎无法想象到那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