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他往哪个方向去吗?”南歌问。 郑落竹一愣:“你想去追?” 南歌:“废话,他拿着我们颈环啊。” 郑落竹:“……” 南歌:“你那是什么表情?” “惭愧。”郑落竹实话实说,“我刚才已经放弃了,压根没想过还要抢回来。” 南歌懂:“他的文具树确实棘手,但我不信有无懈可击的文具树,只要想找,一定有克制的办法。”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认命、服输这种词。 郑落竹听得更脸热了,愈发怀疑自己:“咱们vip,老板有武力,队长有脑力,你有韧性,我……好像什么都没有。” “谁说的!”南歌斩钉截铁打断他,“你萌啊。” 郑落竹:“……” 为什么感觉更扎心了。 倒计时1:33:29 郑落竹连颈环怎么被摘的都毫无印象,更别说白路斜往哪边去。简单商量之后,他和南歌直奔神庙入口。 反正他俩现在一个颈环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到闯关者最密集的神庙入口堵人,堵着了就再打一场,堵不着他俩也认。 本以为不会有多少人像他俩这样大咧咧就往入口走,毕竟越到最后关头,越有功亏一篑的危险,即便是抢到了目标颈环,也应该悄悄地溜着边潜入神庙,低调交差。 不成想神庙入口前分散着十几二十个闯关者,那叫一个热闹。 可惜放眼望去,没有白衬衫。 这十几二十个闯关者中,有一半在激烈战斗,有一半在看热闹。 战斗者往往一对一,也有个别的是二对一,规模都不超过三个人,各打各的。这些人多半都戴着颈环,看起来应该是抢了颈环的过来交差,却被视自己为目标的闯关者守株待兔。 围观者则无一例外,皆脖颈空空。他们三五成群,有的坐在庙口,有的坐在旁边树下,边看边评头论足,还挺快乐。 他们是最先看见郑落竹和南歌的,十多双眼睛先看二人脖子。 待看清空空如也,立刻放射出“欢迎加入我们这个温暖大家庭”的炽热目光,坐庙口的几个人干脆直接伸手招呼:“过来啊,这边坐——” 南歌:“……” 郑落竹无力吐槽……不,他忍不了,必须槽:“你们自己颈环都没了,还有工夫看人家打呢?” 坐庙口正当中的壮汉撩一把自己的板寸:“颈环随它去,我自拂清风。” 郑落竹翻个白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是无能为力,强行佛系呗。” 壮汉:“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郑落竹:“我……” “竹子,你看那边。”南歌碰了一下郑落竹的胳膊,打断他和围观者的斗嘴。 郑落竹还以为白路斜现身了,立刻顺着南歌视线去看。 离庙口有点距离的一座高耸石门底下,三个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一个健硕魁梧,穿着黑色背心,露出的胳膊像是花臂,但太远了看不清纹的什么。 一个胖得敦实,小平头,五官没什么特色,贵在认识——丛越,还乡团的越胖子。 除了他俩之外,参战的还一个通体雪白的……骷髅架子?! “什么鬼!”郑落竹看得头皮发麻,声音不受控制地轻微变调。 都成骨头架子了还奋战在pk第一线会不会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