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惊动我哥了…”他一面叮嘱着,一面在心里腹诽祝梓豪那个死变态。眼下这病,绝对和那药脱不了干系。他哥又不懂医术,这里有小月守着,便是来了,怕也只能干着急,还是别让人瞎担心了。 其实这病也不是全无征兆。一开始是浑身燥热,接着便气血翻涌。 他一早就吃了些缓解虚火的药,只是不清楚药的成分,一时间没法找到完全对症的解药。先前吃了那么多毒,怎么就不能以毒攻毒,互相抵消呢?真是无语泪流。 “主子,咱要不要…去请主上?”小月听到影斯的名头,愣了会,又像是想起什么,犹犹豫豫地问道。 请祝玉笙?哦,原来还有这么个人。上回细心照顾他那么多天,伤情一好转,便借口处理公务,叫他别去打扰了。 呵呵,处理公务和我有关系?不见就不见,我还不乐意见你。一气之下,他连纸鹤也不送了,祝玉笙竟也没了动静,这么多天不闻不问! 果然,你我之间,本无缘分,全靠撩拨死撑。 失败,太失败了! 以前哪个有交情的女孩子,知道他病了,莫不是哭哭啼啼地在床头唤他“贺郎”,各种嘘寒问暖,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要担心被人嫌弃。 贺燕飞本来都没想起支会祝玉笙的事来,小月提了,他就不得不想,不得不考虑这几天的境况,又不自觉把现在的境况同以前对比,真是不提还好,一提再一比,心里无端还生出一丝凄凉来。 他心里烦躁的很,皱着眉头说道:“主上忙得很,别叫…”,头热得越发厉害了。 “主子,小八回了!”八八在门外焦急地通报。 “快进。” 小八递给贺燕飞一张纸条,急急忙忙地说道:“小人求见余大人,他连面都没露,只差人送来一张便条。小人觉得肯定是解药的方子,就赶回来了,您快看看吧!” 贺燕飞勉强直起上半身,打开纸条看起来,上面只写有一个字。 “等”。 他闭上眼,想了一会,勉强笑道:“里面说熬过今晚就没事了,你们别担心。” 小月、八八一听这话,跟吃了定心丸一般,瞬间松懈下来,面露些许喜色。 “我现在好多了,准备睡会,你们也不用看着,都去歇着吧!” “是,主子!” 两人退下,贺燕飞闭着眼睛,在床上挺尸。师父说等,那便只能等。 他躺了会,浑身热得不行。这被子盖不得,踢了。 还是好热。这上衣太厚,脱了。 反正没人,这裤子也不要了。为什么,这头发要长这么长,恨不得剪了! 热死了,不行,得找点凉凉的东西。地上凉,去地上躺躺。 还不够…柱子…柱子在哪… 视线模模糊糊,他只能在地上一阵乱爬,终于抱住了凉凉的东西,愉悦地叹息道:“好冰啊——” “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快醒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