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没了吴梅悬而不决手术的担心受怕,有了保底offer后不再那么焦虑,但江意还在保持着适度紧张接着面试。 何堂走之前,她问他,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他说了个区间,那时她手里一个offer都没有,还被拒绝了两次,上岸遥遥无期。她觉得自己连下限都不值,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说我没必要骗你、安慰你。你在我这的项目经历,足够拿到这个价了。你现在问题是工作经验年限不够,导致你不够有自信,觉得要求着公司要你。不是,你要自己拿到主动权,再跟人去谈价格。不要急,工作也看timing。 果然被他说了,她拿了两个offer后立马信心大涨。后来一次面试中,遇到了非常糟糕的面试官,不停地打断她,不断否认她的答案,拒绝任何讨论,面试完recruiter她通过了,还要加一场面试,她直接拒绝了,她不接受这种极为不专业的所谓压力面试。 现代医学科技发达,吴梅术后第二天就拔了引流管,她到底身体底子好,从不抽烟喝酒,平日饮食讲究,恢复地很快,又观察了两天后便回家了。 回家那天,江洋还特地找了另一条通道下楼回家,说这是不走回头路。 回家时还特地放了鞭炮,赶走病痛的不顺。当晚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饭,江河开酒大家碰了杯,贺词祝吴梅身体健康。 还没到除夕的辞旧迎新,江河内心便感慨万分,今年不容易啊。年中女儿折腾着悔了婚,离家工作;年末老婆生病;又都往着好的一面发展,女儿事业顺利,还觅得金龟婿,老婆手术顺利。前两天,儿媳妇告诉了他们怀孕的喜讯,已经叁个月了,小夫妻俩都瞒着,等叁个月了才说出口。 江河之前虽屡不满儿子在医院的表现,但儿媳妇也做得到位了,怀孕了还天天跑医院陪婆婆。明年就能抱孙子了,他喝多了一高兴,饭桌上便说奖励他们一套房,得为以后孩子教育考虑了。 江意听着刘丹说“谢谢爸”,心中到底不是滋味。当初她的第一套房子,是为了把她送出去,而现在仅仅是个未出生的孙辈,就立即应下了一套房。 “意意,过两天就除夕了,就呆在家里陪陪我吧。” “啊?”正嚼着花生的江意看向吴梅,“我明天白天约了保洁上门打扫卫生,晚上要去做头发和指甲,估计回家很晚,我后天来吧。” “好吧,可以做个红色的指甲,喜庆点。”吴梅又问,“过年小何会来吗?” 之前让吴梅省的操心,她说了他们复合在一起了,吴梅这话一问,大家都看了过来,刚刚一直闷着声不说话的江意成了饭桌上的焦点, 按照习俗,若过年男方上门拜年,这件事就算定下了。 “他过年没空过来。”江意看到刘丹听了这话,似是轻松了一口气,“哦,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他爸爸是从政的,过年要忙团拜会。家里人情往来特别多,他也得帮着应酬,他过年前陪了我好几天,我就没让他过年后赶过来看我。” 桌上的这两位老人,一听到从政、团拜会,便目光闪烁,对视了一眼。之前只觉得他背景深厚,但未想到,是如此深不可测。 “好吧,他家里忙要紧,过了年有空了,让他来家里喝茶。”江河嘱咐道,如果这一桩亲事能成,江意就是家里的大功臣了。自己的女儿到底是眼光好,命也好。 “哎。”江意叹了口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