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惊:“为何这么贵?” 伙计爱理不理:“海上遇潮灾,灶丁死了不少,盐滩也遭灾,就没盐了呗,问这么多干什么,到底买不买?” “爷……”隆科多见胤禩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低声提醒。 “这儿的太贵,我们去别处看看。”胤禩回过神来,道。 伙计冷笑道:“你们去别处也一样,扬州城里的盐庄,价格都是一样的,起码得过下个月初十,盐价才会低下来,你们这么多天吃饭不用盐吗?” “为何是下个月初十?”这回问话的是隆科多。 “哼,掌柜说的,我哪知道为什么,告诉你,如果今天不买,明天盐价指不定会再涨,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 隆科多挑眉。“看你模样像是底气很足,难道是盐运衙门不成?” 伙计洋洋得意。“我当然不是官老爷,可扬州城里谁不知道曹家说话比盐运还管用,这盐庄的东家就是曹家!” 隆科多还待再说,胤禩阻止他,几人走了出来。 “八爷,曹家,不就是前日我们去喝酒,撞见的那个曹乐友的曹家?” 胤禩点头。“应该是。” 隆科多皱眉。“如此明目张胆地哄抬盐价,户部看不见,难道盐运衙门也看不见么,其中指定有猫腻。” “再去别的盐庄瞧瞧。”胤禩话刚落音,大街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喧哗,由远及近,几名官差衙役揪着两个人的衣领,杀气腾腾往这边走,见者莫不退避路旁,指指点点。 “乔安锦!邵福安!你们会有报应的!” 凄厉的声音自那被半拖着走的人口中发出来,他满脸血水,连衣衫也褴褛不堪,早已辨不清本来面目。 其中一名衙役二话不说,提起刀柄往他脸上啪啪两下,又给了两巴掌,他被打得牙齿混着血水自口中喷溅出来,再也不出话,只能哼哼地喘着气。 旁人看得热闹,瞧那样子似乎也知道几分内情,隆科多便随手拍了一个人的肩。 “这位大哥,他说的那两个人是谁?” “哦,是我们扬州城的盐商。” “那他为什么被抓?” “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得罪了贵人吧。”那人一拍脑袋。“对了,前两天也有两个人被抓进去,倒没这么惨,一名少女,一名老妇,看那模样像是附近的灶户。” 说话间,衙役拖着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这条路是去衙门大牢的必经之路,路人倒也似见怪不怪,议论几句就四散了。 “阿林。” “奴才在。” “去打听打听,前两天被关进去的那两个人,少女和老妇,姓名来历,尽可能打听详细些,不要暴露身份。” “嗻。”粗壮的汉子领命而去。 惠善突然道:“八爷,我和阿林一起吧,多个人多分照应,他人平时大大咧咧的,只怕辜负爷的厚望。” 胤禩摇头笑道:“阿林看似粗豪,也有心细的时候,三国时张飞还善画美人图呢,你也画张瞧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