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她摁了下电脑键盘,屏幕点亮,她精致的脸庞也刹那间疲照亮,她开始看照片,以往心情不好时她都会翻开以前拍摄的图,以及南一一的视频以此来调解。 南一一的没有点开,她点了拿奖的那一年在外面拍摄的。 南极桌状冰山的瑰丽壮阔、浩瀚宠大的亚马逊雨林、以美好希望为寓意的好望角、克鲁格国家公园、神秘危险的海豹岛……这都是出现在记录片里面的,还有以前拍摄的四川若尔盖蜿蜒绝美的河流、贵州的玛瑙山寨堡…… 上百张,这些东西她都看了无数次,再翻起来竟无法抚平她心中情绪的一分,大抵是看多了。 索性关了电脑,到床上去。 …… 阿斯顿马丁停在玫瑰湾楼下,已是夜半,周围安静倒能听到灌木丛里蝉虫的声音,高楼大厦都掩埋在沉黑的夜里。 车窗半降,灯火昏暗,傅凌骁的脸庞轮廓分明,被这清冷的夜色描摹,冷硬的侧脸,凸起的性感喉结。 他长臂放于车窗处,手指随意垂着,手掌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隐隐可看到纱布上渗出来的血丝。 露天停车场,有几分湿润,车身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水珠,显然他在这儿已经停了很久。 上面的屋子早就没了光亮,想来欧阳酒已经睡了。 他绝带红血丝的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向了茫茫黑夜,疲惫中依然残存着傲气。 打开储物盒,点了一根烟,吸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在眼前袅袅上升,晕染着他湛黑的眸,点点沉闷释放而出,在一根烟抽完眼底的情绪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车门,长腿跨出,朝着楼上走,走到了电梯,却又突然折回,脚步很快,上了车,又出了小区,回了他自己的家。 西南别城,外界传这是西南富贵子弟的住所,据物业记载住在这里面的人最年长的不过35,最小的18,都是这个年纪段,这是傅凌骁常住的家。 当时欧阳酒第一次到西南,他让她住在这儿,她没有来。 后来她住进了现在租的房子里,他倒是……很少再回到此处。 眼睛干涩却又毫无睡意,他进了书房,一开灯就看到了那一整面墙壁上摆放的奖杯和证书。 她从小到大获得的,散打区冠军、市冠军,青少年奥数奖杯、某品牌轿车设计概念奖、全国赛车拉力赛个人冠军、全国赛车锦标赛团队冠军…… 等等、等等,大大小小二十来个,那个世界新闻摄影奖在最中间,在他家里摆放了三年,一直在那个位置。 他拿下来攥在手里,眸光落在欧阳酒那三个字上,这三个字像风花雪月里的缠绵软肋,又像是温柔之处的一把刀,这么的又爱又恨,他薄唇一狠,只想给它给砸了! 砸的粉碎! 可下一秒手指摸到了灰尘,又抽了一张纸,把奖杯上的灰尘擦的干干净净。 又摆放去了原位。 他坐下,长舒一口气,下颌隐隐的抽动着。 打开电脑,邮箱里弹出好几封邮件,点开,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没有兴致看。 反而点开了一个叫“87”的文件夹,里头有欧阳酒的照片,不多,十几张,有自拍有他拍。 每一张不一定有多美,角度刁钻,可能是在打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