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邦安看着她,他尽管年岁已高,但从骨相上看,他依然又年轻时的傲骨风韵,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皮相优越。 他说,“你们都是小伤,那又何必去追问,你是我妹妹,那是我妻子,我偏袒谁都不合适。” 他出去。 欧阳酒坐在床上一动未动,傅邦安说的,话里有话。 她和荀初,傅邦安闭着眼睛也会偏袒荀初,那是他的夫人! 而她算什么妹妹,谁承认是妹妹,她已经都不认为她是傅邦安的妹妹。 傅邦安的话,好像是给足了她面子。 为何要给面子。 不过就是傅邦安也在向她传递,他知道荀初落海是怎么造成的,只是他不想计较罢了。 荀初这一做法,很成功。 欧阳酒撸了一把头发,看着窗外的阴云,他们正在往四面八方的飘散,凌乱破碎。 ……… 冬天快要到了,气候阴冷。 槐花早就退出了城市烟火,叶子泛黄,但依旧枝繁叶茂。 这条路车辆终于能通行,笔直的藏青色的路,被槐花的枝叶遮挡的像是染了一层墨暗的色泽,隐秘的写下了一笔笔的故事。 车影纷杳,灯光一束束的如同云烟而过。 宝马车在车流中行驶,路途风景在挡风玻璃处一帧帧的划过。 这条路走完就到了西南别城,它像是这瑰丽槐花街的归宿。 她进了小区,到达中心处的别墅,别墅内没有人,一片漆黑。 车停在大门外,欧阳酒穿着白色平底鞋,从车内跨下来,在夜色里翩跹而行。 她摁了大门的密码,穿过宽阔而风景尤胜的前院,到了门口,继续输入密码,进去。 这个屋子的密码,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欧阳酒,但欧阳酒一试就准。 进了屋一股冷空气传来,欧阳酒也没有开灯,凭着来过几次的印象上了楼梯。 进了他的书房。 开灯。 暗色系的书房,正对着门口的是北宋著名书法家的字画。 【桃李春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字未掉色,但纸已有了年代感,这字画价值连城。 她又看向了那一面墙的奖杯,在正中央c位放着一个和其它格格不入的奖杯,那是一个新闻奖。 下面有欧阳酒字体的雕刻。 拿奖两年,她从未好好看过,一直放在他这儿。 看着它时,一时五味陈杂,各种情绪一同翻涌。 这对她是很重要的一个奖杯,这是她目前最高荣誉,但她竟然从没想过拿回自己家放着。 在这儿一放这么久,让它蒙上了一层灰。 她拿一把凳子,她踩在凳子上,把奖杯拿了下来。 沉甸甸的。 她把奖杯的透明保护罩取下来,里面是干干净净,尤其…… 底座欧阳酒那三个字,颜色格外明亮,像是被人抚摸过无数次。 她把奖杯放在桌子上,去开保险箱,0487。 滴滴,门开了。 打开,里面还是那一摞聊天记录,拿出来,关门。 她抱着这摞纸和奖杯出了书房,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外面傅凌骁伸手准备扭门把手的手猛然停在了半空。 两人就这么撞上。 傅凌骁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眼神猛然一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