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晓从他手里接过纸巾,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指,顿觉一片炙热,她仓皇后退,用纸巾擦唇角,忍了几秒还是没有忍住的咳嗽。 对面的男人眸底尽是深谙,眸光落在她的头上,一瞬不瞬。 十几秒后梅晓缓了过来,腿上一大片奶渍,这形象很不适合和对方谈事。 她站起身,因为方才剧烈咳嗽,导致眼晴发红。 她已不是像多年前那样需要扬起很高的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庞,如今七公分的高跟鞋让她微抬头,就能与他视线相撞。 眸光一接触,无形之中仿佛又一次开启了命运里重合的齿轮。 梅晓很快恢复到了该有的模样,与他客气疏离,“抱歉,失态了。” 盛何遇漆黑的瞳仁搭在她的脸上,视线深邃,而眼底却又是一片无风无浪之景。梅晓的心跳刹那间不安份起来,时隔六年再次见到,竟是这种情形。 须夷,他往后退了半步,道:“无妨,要去处理一下么?” “请……”梅晓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请盛总稍等。” 她离开,让助理在这儿招待客户。 梅晓到车上拿备用衣服,这儿没地方换,她不想去洗手间那种逼仄的地方,以最快的时间去前台开了一间房,上楼,到房间里换,同时补妆。 下楼。 她从电梯里出来到达餐厅区,远远的看到盛何遇站在窗子边上打电话。 他的头发还是那么短,后鬓修剪得精致又整齐,白色的衬衫裹在他挺拨的身躯,肩胛骨撑起一个迷人弧度,宽肩窄屯。 六年过去,他从23岁到现在的29岁,岁月给他增添了独特的男性魅力。 看他的模样,想必离开了警局,他不是很喜欢这份职业,为何会离开。 她隔着很远一段距离在打量他,那扇窗户上印着了在餐厅里来往的人,而梅晓穿着的红色裙子尤为显眼。 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停止了说话,视线落向那一个红点。 一时…… 她就像在荒芜贫瘠的沙漠里,长出的一朵艳丽的玫瑰花,遗世而独立,一抹红带起了狂风般的效应。 “盛总?”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堆,没听到回音,便提醒了一句。 盛何遇拉了拉喉间领带,一个嘶哑的嗯字从唇中滚了出来,算是回应对方。 很快梅晓就走了过来,到了她的位置上。 今日的谈判都是男性,一共六个人,其中两位男性是梅晓的属下。 她一坐过来,自然就受到了他们的瞩目礼。 她的美自成一脉,似冰河里坚不可摧的永生花,灿烂惊艳、又像大户人家的墙头种蔷薇、娇弱妩媚,又刚又柔揉合在一起,让她吸引人总在不知不觉之间,仿佛是一个天生尤物。 他们和梅晓攀谈,递过来的一个球,梅晓接一个。 很快盛何遇,他落坐。 这个餐桌有一瞬间的静寂,他如重石落入泥流,挡住了所有的涌动与燥乱,让这空气都平静了下来。 少倾,梅晓开了口,“盛总,先前抱歉,现在我们能正式谈么?” 盛何遇说:“好。” …… 一个小时后,结束。 双方都达到了预想的范畴,死守自己利益同时,又不会让对方占得上风。 梅晓收起摊在桌子上的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