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不答,只是兀自发着愣,突然欺身靠近。 一步一步,将她抵入墙角,“柳殊,你真是长能耐了…” 佛寺的墙壁,平滑光整,背抵着时,凉意便透过初夏薄薄的衣衫渗透至肌肤之上。 柳殊无端打了个寒颤。 闻初尧的手紧靠在墙上,将她全然环住,以一种禁锢般的姿势,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避。 她固执地偏侧着脸,不肯看他。 只要一对上那双眼,心底的跳动仿佛就会更加剧烈。 这种变化来得不知不觉又一下子叫人惊醒,待她想要追寻其中的蛛丝马迹时,却什么也找不到。 一切都显得是那样刚刚好。 连带着眼前人的动作,也是不疾不徐的。 半晌,有只手徘徊在她的下颚处。 带着热意的指腹缓缓碾过,下一刻,柳殊只好被迫微微仰头,与他对视。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颜,鼻息间是男人热热的呼吸,呼吸越来越近,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唇畔却先一步有了柔软冰凉的触感。 她的下颌被捏住,男人的指腹摁在她的下唇,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袭来,顷刻便将她裹挟住。 他的呼吸轻拂过她的额头,她的唇被吻住。等反应过来,唇齿已经被撬开,男人的气息似乎更厚重了些。 柳殊一惊,下意识就想去望不远处的金像。 这可是佛祖面前…! 这人疯了不成?! 闻初尧似是意识到了她在挣扎,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后颈,紧扣。 细细密密的吻凶悍又急促,带着一丝外露的惩罚意味。 男人呼吸沉沉,吮着她唇瓣的力道也是又重又野蛮,而且…这份力道显然还有加重的趋势。 柳殊被吻得有几分晕头转向。 果然…这人在外面再怎么装得风光霁月,内里就是个暇眦必报的伪君子! 她卯足了劲儿想要把人推开喘口气,可面前人的胸膛又宽又硬,根本推不动分毫。 她甚至觉得…比之后背的墙壁也不遑多让。 柳殊无力招架,身子软绵无力,谁料闻初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竟停了一瞬。 她挣扎着,立刻抓住机会就想把脑袋瞥向另一侧,双手也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夕阳的光穿过树缝,透过窗棂,斜斜落入室内。 恍惚间,她像是听到了一道低哑地哂笑,接着,唇瓣便被眼前人恶劣地咬了一口,“专心些。” 未名的电流瞬间侵袭至四肢,弄得人身上又酥又麻。 闻初尧再度欺身而上,一手扼住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 这次,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盯着柳殊。 看她被吻得不停微微喘息,面颊染上酡红。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堪堪还算满意的回忆,目光微缓,一吻毕,连心里的戾气也消散了许多。 在这般露骨的注视之下,柳殊也顾不上羞怯,颇有些气恼道:“闻初尧!你发什么疯?这可是在佛祖底下…” 似是气狠了,说着说着眼角处有些发润,“你不清醒别扯上我!佛祖真人面前…你、你!” 闻初尧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瞥了眼怀里人的表情。 眉眼间隐含愠怒,一双美目微微睁着,瞪人时,也没什么威慑力。 反倒是…像在勾引人。 闻初尧瞧见柳殊这副模样,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好像也别有一番韵味。 太子殿下压下了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想法,抵了抵后槽牙,“纸糊的木头你也怕?” 这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 他眉头微蹙,“那你刚刚在真人的眼皮子底下走什么神,嗯?” 柳殊没想到还被这人倒打一耙,面上有些挂不住,“还不是你说胡话!” 闻初尧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眼前的人没说气话。 她是真的这么觉得。 “胡话?”平日里许多女子想得他的这份承诺还得不到呢,怎么到他这个太子妃这里就成胡话了? 闻初尧的目光淡了几分,“柳殊,孤没说笑。” “倘若你听话,孤身边始终有一个位置留给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