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的现状来看,他们的关系十分塑料,谢潮生宁可和只认识了一天的自己挤一张床,都不愿意和理论上更熟的宋雨至一块,但他却能在这样要命的事实前替他遮掩,这说明了什么?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跳楼哥完全是自己胡扯,是作为一只鬼在那单纯地鬼话连篇。 其实言开霁也想不出谢潮生害他的理由,明明他刚才还救了他一把。事实上,跳楼哥的话只是一个旁证,真正把他的心撬动起来的,唯有冯浩然的那句“离他们两个远点”。 谢潮生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问:“你怎么了?” 他仿佛并不惊慌于自己还要再做一次“小组作业”这件事,但言开霁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半天,冯浩然的话还没说完,如果现在回去,他俩就很难再在他们的视线之外进行交流了。 就算不管跳楼哥,他也得弄清冯浩然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言开霁和冯浩然始终紧握着双手,他感觉到谢潮生的视线在二人的手上停顿了一下,赶在谢潮生再次开口说话前,他将冯浩然的手心狠狠一掐,“我们去上个厕所,你们要不先等会儿?” 谢潮生说:“不用。” 宋雨至也摇了摇头,言开霁立刻若无其事地扯住冯浩然,厕所拐弯就到,俩人绷住表情,十分自然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冯浩然就一把甩开他的手,“挠我手心干什么,我可是直的!” 冯浩然嘴里骂着,眼睛却瞄着门口,言开霁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就朝外面的方向努了努嘴。 冯浩然立刻会意,他接过言开霁的手机,俩人走进坑位,一人占一个,大约一分钟后,冯浩然的坑位里传来了冲水声。 言开霁正要推门出去,心里没来由地动了一下。 从进入这个厕所,他一直在回避一件事,但此刻,头顶一道炙热的,无法忽视的视线,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避无可避的无措感。 言开霁颤巍巍抬头,目光缓慢地向上移动,一点,一点。 一只白色的大玩具狗,就趴在隔间门板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他。 和这两天看到的所有猫狗一样,它的眼珠子被人抠了,原本眼睛的位置现在是两个棉花球。但它的嘴角却是咧着的,咧得很大,以至于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知道哪来的血珠,就粘在它的嘴角上,血色新鲜,看起来像刚吐的一样。 言开霁敢肯定,自己刚才进这间隔间的时候,上面百分百没趴着这狗,否则按着这刁钻的位置,它早该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趴到蹲坑里了。 隔壁冯浩然冲完水,好整以暇地推门出去了,哼了两句歌,站在外面说:“老言,你好了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