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再说不认识也没用了,言开霁满脸麻木地点头,“认识,能让她上来吗?”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待每一个迷茫的过路人。 比起他自己下去独身接受未知生物的洗礼,他宁可让程洛洛带着她身上的朋友一起上来。他对谢潮生有一种迷之信任,他觉得只要谢潮生不想让他们出事,他们就一定不会出事。 “你们有什么事尽快讲,还有,如果发现哪屋养狗了,一定要和我说,学校不让养宠物,任何动物都不能进寝室楼,知道吗?” 任何动物都不能进寝室楼,这简直是沧海大学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阿姨并不觉得好笑,阿姨一脸严肃,讲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言开霁跟在后面立马关上门,谢潮生正倚着梯子看他,他走到自己桌边,拿起酒喝了一口,这才说了句挺废的废话:“程洛洛来了。” 谢潮生问:“你害怕?” 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说害怕呢,言开霁轻咳了声,“不害怕,哪里有什么好害怕?” 说完,他又掩耳盗铃地来了一句:“但你说的,她身上还有人是什么意思?” 谢潮生淡淡啜了口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言开霁不知道今天还能发生些什么,今天这一天下来,他觉得自己真头铁,但头铁也没什么用,他和冯浩然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怪圈,周围数不清的谜团交织在他俩身上。 谜一样的猫、谜一样的狗、谜一样的新朋友,谜一样的前女友。 在等待程洛洛和她的朋友上来的两分钟里,言开霁回忆了他们两个相识到相熟的全程,从他转到中文系第一天,程洛洛坐他前桌扭头跟他讲八卦开始,一路回忆到现代汉语挂科,俩人一块耷拉着脑袋去老师办公室看卷子。回忆到此戛然而止,程洛洛站在门口,“梆梆梆”砸开了520寝室的门。 言开霁端着他的酒,心绪复杂地为她打开门。 程洛洛没带她的校训板。 她仰头看一眼门牌号,又低头看一眼他的啤酒罐子,最终才将目光移到言开霁的脸上,“还真是520啊,你这么不懂浪漫的人,怎么有个这么浪漫的门牌号?”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态举止都和平时没有半点区别,如果不去看她脚下依然摇曳着的两道影子的话,那就是个纯粹的阳光活力美少女。 言开霁把程洛洛往旁边拨了拨,又往外探探头,走廊依然毛都没有,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坐电梯上来的?上来的时候就一只猫狗都没见到吗?” “哪来的什么猫狗?”程洛洛奇怪道:“我上来的时候就这样啊,你们这是五楼啊大哥,不坐电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