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跟你生了嫌隙,棉花啥的不重要,母子情分才重要。” 廖春华气道:“他敢,他真这么抠搜还有啥母子情分?” “别生气别生气,先吃饭,这些以后再说。”骆常庆低头吃饭,状若无意的咕哝一句,“哎,我哥要是像我这么自觉就好了,你也不用舍下老脸跟他要……” 廖春华一怔,可不是啊,小儿子是不用她提主动给,还给她支招挣钱,给她攒票,老大是自己豁出老脸都要不过来。这叫啥啊?老大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娘? 桌上的饭更吃不下去了。 骆常庆吃饱喝足,把翻开的地敲敲平平,一下午就弄好了。 他回了自己家,这走了没几天,天井里的杂草都开始冒头了,挨着清理一遍,又套上碌碡压了压,进屋稍微收拾了下,这才打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 屋里很热,他也准备硬扛着,拉了灯进果园休息。 果园里气候适宜,不冷不热还没有蚊子,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骑车出去转了一圈,去欠债的几个拉不平家转了一圈,无债一身轻了。 中午在老大家吃的饭,跟赵海亮喝了一顿,就着在附近村子里收一圈鸡蛋。 许久没来这边收,收获颇丰。 连着收了四天鸡蛋,他琢磨明天一早开上介绍信,沿途收着一路就回津店了,结果回到家,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他老娘在院子里破口大骂,骂刘美青跟她那个表妹。 他还以为老大一家回来了呢,结果到门口探头一瞧,家里就老娘自己,正对着县城的方向骂呢,中气十足的不说,他站那听了十来分钟,都没听到一句重样的。 “咋了这是?”推着车子进门,问道。 “常庆啊你可回来了,我快叫西头那个胖x老婆气死了……”老婆子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王文山家包的那块地还有十来天到期。这日子其实也不算严格,当年老大家包出去的时候让了他七八天,还是带着菜包出去的,接过去就能等着收上几茬,没多算钱。 所以提前还也能还的着。 可他们家还地,今天把熟了的菜掐完一茬,就将菜秧子拔了个干干净净,地里弄的乱七八糟。 廖春华早就去看过,那黄瓜还能接茬长呢,那豆角也能长,连根拔了咋长啊?这是算计着不想让她吃现成的啊。 心疼的她啊,这是从她心上刮肉啊! “我记得老大家包给她是带着菜的,还说自家亲戚就没多收钱,你再看看她是咋弄的,地里给糟蹋的啊……”廖春华说着说着开始哭了起来,真情实感。 她是真伤心了,心疼啊,好好的菜就这么给糟蹋了。 王文山家里显然是不准备包了,不但不包,还不准备让老婆子痛快。 县城里,刘美青接完自家表妹的电话,神清气爽。 自留地是保不住了,那天让婆婆撵回来,骆常胜路上就做出了决定,收回来落个清净吧。 到了县城就给她表妹家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这边的态度,不再往外包了。 她再心疼也白搭,没话语权。 可给是给,想接过来就挣钱花,门都没有。 她给表妹出的主意,让她把菜拔干净,算是出口气,想想就痛快。 那个老东西,让她种吧,最好累死那个老疙瘩,到时候就用她挣的那块儿八毛的给她买纸烧。 一路翘着嘴角回家,在开门前才把嘴角压下去,进门后低眉顺目地道:“我表妹提前把地腾出来了,还帮着把地给平好了,你看看是让人捎信回去,还是你回去一趟?” “让你表妹过去说一声不就行了?”骆常胜没去考虑里头的弯弯绕绕,皱着眉头道。 最近也不知道是咋了,啥事都不顺。 老娘对他也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就梗着脖子要这要那的,也不知道老二给她灌了啥迷魂汤。 刘美青一噎,她表妹哪敢去?眼珠一转,凑过去建议道:“要不让小峰回去一趟吧,正好陪他奶在家待两天,也替你尽尽孝。” 骆常胜就有点动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