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捡起来洗洗不妨碍吃。 她也是个人才! 去柏向海家的时候碰上了王爱云,打完招呼,王爱云笑道:“你们妯娌俩昨儿一个今儿一个,都回来啦。” 刘美青顿时一怔,她这两天满脑子都是老二家混不下去要回来的概念,所以根本没多考虑,下意识里认为好像所有人都跟她想法一样似的,直接噗嗤乐了:“哎哟哟,回来了啊?哈哈哈,还真让我说着了,你说我们家老二,真是…回来吧,回来好好种地。” 王爱云愣怔:“你说啥啊?” “我说……”刘美青压着笑意,但谁都能看出她嘴角翘的快压不住了,连摆手加摇头,“嫂子,还是给我们家他小叔留点脸吧,我就不说啥了。哎,到底是不如他大哥稳重啊,等看着吧。” 说完笑着走了。 王爱云站那儿懵了半天,心说骆常胜家里的囔囔了一出啥?是不是有病? 刘美青没当着王爱云说啥,提着买的两包桃酥去了柏向海家,就当以前的不愉快没发生过似的,热络的跟柏向海他媳妇孙爱凤拉呱。 为了找话题,把小叔子卖豆饼的事拽出来当笑话聊。 又把小叔子瞎折腾,鼓动婆婆卖菜、他们不得不收回自留地的事说了一遍。 总之,家里那点事全让她叨叨出去了。 话里话外的全是埋怨。 孙爱凤根本不愿意听她叨叨这个,更不认为骆常庆卖豆饼好笑,她还惦记着骆常庆啥时候再回来卖豆饼呢。 而且她忙着呢,家里包着那么些地,得时常到处转着看看,怕有人偷棒子,谁有那闲工夫听她在这里叨咕些家长里短? 心里知道她的来意,孙爱凤索性主动提了一嘴,刘美青忙顺势问还包不包。 转了这么大一个圈,这才就上回的事说了两句好听的。 孙爱凤有心直接拒了吧,还是抹不大开面子,毕竟一个村里的,不好张嘴;可接下吧,又实在烦她。 最后只好说跟她男人商量商量,等交棒子的时候再说。 刘美青心里气闷,面上不显。虚笑着又聊了两句,起身告辞。 出来后没忙着去老二家,看看日头,扭身去了她表妹家。 跟别人没法敞开了说,倒是能跟她表妹聊聊。 她还生气骆常庆去上杨村卖豆饼一厘钱都不给她娘让的事,正好跟刘翠花说了,连带着把笃定骆常庆在外头混不下去准备回来的事也聊了个痛快,还在表妹家混了顿午饭。 懒得回去伺候婆婆,吃她口东西不够她念叨的。 吃完饭,她还惦记着去看文霞的没脸,起身离开了。 结果去了老二家,里头插着门,一琢磨这个时间是睡午觉的点,刘美青虚拍了下门,不满的嘟囔了句:“啧,心真大,还能睡的着觉?” 转身去了老宅,结果婆婆还没回来,刘美青这才傻眼了。 她不知道廖春华现在中午都在外头买着吃。 如果茶叶蛋没卖完,廖春华就吃完饭接着换地方卖;茶叶蛋卖完了,她就着去附近村子里收鸡蛋。 要是回来现做,耽误工夫不说,不够溜腿的。 公社上卖的肉包子、肉火烧啥的,她都尝遍了,除了掏钱买,有时候还拿茶叶蛋跟人家换。 还经常喝汽水呢,从来没肚子疼过,别提多熨帖了。 文霞在屋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门那里好像有动静,侧耳听了听,动静又没了,加上正犯着困,就没起来,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骆听雨是热起来的,睡眼惺忪的撑着胳膊半坐在那里,另一只往脖子上一抹,一手汗。 真是,享受了几天风扇,现在没风扇吹着还睡不着了。 昨晚半夜也热起来过,她都忍不住想进果园凉快凉快。 文霞也跟着醒了,见她热的满头汗,拿蒲扇给她扇着,声音沙哑地道:“妈妈给你扇着,你再睡会儿。” 有点后悔昨天把婆婆拒了。 廖春华昨天说让她把风扇搬过来,文霞到底没好意思拿。 如果骆常庆在这里,肯定不跟他娘客气,但文霞是做儿媳妇的,到底抹不开那个面子。 骆听雨打了个哈欠,用手背擦着脖子上的汗,是还有点困,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文霞跟闺女商量:“要不晚上你跟着奶奶睡?” “不去,我怕睡不着。”骆听雨撒娇式地嘟囔。 她跟廖春华还是不亲,过去肯定别扭。 文霞失笑,才想再说什么,听见有人拍门,忙起身撩开蚊帐下床:“这个点谁来串门啊?” 婆婆肯定不会过来,估计还在公社那一片转悠呢。 结果拉开门,是热的满脸通红的刘美青。 刘美青嗓子都冒烟了,干哑着声音边说着:“你心可真大…我先喝口水,干死我了。”边往里走,走到摆在院子里的水缸那里,抓起瓢舀了半瓢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