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赶紧接了过来,扭头就打听:“娘,你卖菜挣多少钱了啊?还真能挣出吃的来啊。”今年是瞧着手松了,还买了麦乳精。 廖春华一瞪眼,没好气地道:“咋着?我要是挣不出吃的来你准备给我添两个啊!” 这个糊涂闺女也是,净叫老大家戳哄坏了。 上回还嫌她做小买卖丢人,现在就问她能挣多少钱了。 骆立春一听吓了一跳,忙道:“我哪有钱,家里这么多张嘴都快吃不上饭了。” 廖春华哼哼两声,这个朝巴闺女。 骆立春不再提钱的事,殷勤的招呼她娘,还道:“娘,一会儿我去割块豆腐,咱包下包子吃吧,包韭菜豆腐的,再打俩鸡蛋。” 下包子是当地的说法,就是水饺。 廖春华买那一罐麦乳精能吃多少肉啊? 提这么多东西来都混不上个肉菜,心里一阵气闷。 再想想来帮她过麦子的时候,回去叫小儿子那一通怼。 小儿子招待丈母娘都炖鸡,她过来跟着吃糠咽菜。 一时脸色就有些难看。 骆立春正给老娘倒水,没看到她的脸色,自顾自的又说起没良心弟弟卖解放鞋的事来,还问她:“娘,你知道他小舅又开始卖解放鞋了吧?你说他这个人,真是不打算学好了,来趟小李庄都不知道上趟姐姐家来看看,咋着?还怕我留下他的东西啊……” 廖春华没说话。 骆立春接着又一脸八卦地打听:“他不是去当城里人了吗?咋还是回咱这边做买卖啊?叫说我,那城里就不是他能混的。” “是啊,哪儿都不好混,挣俩钱可难了。”廖春华接过水喝了一口,连勺糖都没舍得给她放,哐当把碗放下,“这不就跑省城了去了么。” 骆立春一听,跟她琢磨的差不多,刚要笑出声就愣了下:“不是…他去哪了?” “省城啊,老远老远了,你没去过吧?”廖春华拿眼觑着朝巴闺女,笑道,“我也没去过,人常庆去了,带着老婆孩子都去省城了。” 骆立春觉得脑子不大够使,纳闷道:“他津店都混不下去,去省城干啥啊?这不是胡捣鼓吗?我哥嫂知道不?” 廖春华一脸深沉,意有所指:“以前不知道,这回算是知道了。”说完才问了一嘴,“你去医院看看你大嫂了吗?” 她没来小李庄报信,也不知道老大有没有托人跟他姑说刘美青住院的事,但瞧着朝巴闺女啥都不知情的样子,估计是没说。 果然,朝巴闺女就愣了:“我大嫂住院了?她咋了?得的啥病啊?” “贪病,差点让阎王爷叫走了。”廖春华冷笑,“不光进了医院,还进了回派出所呢,你哥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了。” 说完有些不乐意在闺女家待了,还是去公社看看能不能买上块肉,回去包肉馅的下包子招待亲家母吧。 就起来说回去,往外走。 骆立春紧留慢留也没留住,追出来还问:“啥叫瘫病啊?她瘫了啊?她要是瘫了咱可不能留啊,叫我大哥给刘家送回去,我大哥这么年轻,家里还有俩孩子,没个洗衣裳做饭的不行啊。娘你走这么快干啥?你吃了再走不咋,我这就去割豆腐了……” 廖春华沉着脸出了小李庄,去公社排了好一会儿队才买上块肉,还抢了只鸡,提着回石安村了。 邢爱燕在家里抱着小外孙听小九给她背唐诗,乐颠颠的。 小闺女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昨天她老伴回去跟她说才知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