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就刘美青的作,估计单位一旦有变故,他准能赶上第一批。 临到跟前再鼓捣这些目的就有点太明显了。 不如趁早。 廖春华同意了。 骆常庆吃了晚饭去骆德康家走了一趟,也得去趟宋胜武家,打声招呼。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撇开骆常胜。 等他年三十回来上坟的时候再跟他提。 但是跟骆德康一提,他是非常赞成,当即就道:“这办法好,祖宅祖宅,在你手里传下去才名正言顺呢。” 又叹道:“花点钱就花点钱吧,你作为你爹的儿子,给你们这一支守家业花也花的着,况且还不是从别人手里买,那钱给你娘,她吃点好的喝点好的,身体养好好的你们也省心。” 胖大娘在旁边冷哼道:“还花钱,就应该直接给。” 骆德康就道:“你别搅合。”又跟骆常庆道,“你大娘的话说来也算正理,但谁叫他在咱族谱上呢,是吧?” “族谱认了,到别的事上咱又不认了,让人家外庄的人看咱笑话。” “咱办漂漂亮亮的,谁也说不出啥来。” “况且,你爹那岗位都让他顶了,他还想惦记着老宅,他咋那么会想呢?” “当初你娘说让长子养老,我就觉得这事不行。你们分家的时候老大条件不比你好啊?你能借钱起院子,他咋不起呢?他就惦记这个。” “眼下你这办法可以,祖宅在你手里,将来传给小言,再传给你孙子,这是根啊……” 骆德康推心置腹的跟骆常庆说了很久。 等骆常庆走了,骆德康的情绪还没平复下去,跟他老伴儿说话。 “那个骆常胜,贼心眼子一包,当别人都是傻的,但凡他少点算计,身上有点咱老骆家的实诚,咱也不能这样对他。当初给他上家谱,也是瞧着孩子还小,这么小跟过来,肯定越养越亲啊。谁知道小小年纪就开始算计,我那时候就瞧着……”骆德康摇摇头,‘啧’了声,“不是个啥好玩意儿。还有他那个老婆,你看看她干的这叫啥事,戳哄杀人犯去抢她婆婆,有这样当人家儿媳妇的吗?她这是烂根的性子,是道德败坏,她就担不起他们那一支的长媳身份。” “真是啥人找啥人,跟骆常胜可是登了对了。” “那边的老宅要是落到这样的两口子手里,绝对坏风水,他们那一支的风水就坏了……” 县城那边,骆常胜领了工装、毛巾、洗衣粉、肥皂,还发了点米、油和一些票证。 今年单位还分了鱼,鱼有大有小,先抓阄再去领,他运气不错,抓的是大鱼,兴冲冲去食堂领了三条大点的带鱼提着回家了。 最近糟心事一堆,年前抓个好阄,也算是个好兆头。 进了门,刘美青赶紧迎上来,看着他手里的鱼,眼睛顿时一亮:“买的鱼还是单位上分的啊?” 别的东西肯定是发的,但往年可没分鱼。 骆常胜脱着棉袄,意气风发地道:“分的,还搞了波抓阄,我抓的全是大鱼。” “真的啊,你手气咋这么好呢?”刘美青高兴了。 她就是过了最开始的那几天觉得没脸见人之外,很快就恢复了。 心态很好。 加上骆常胜过了一段家里没人收拾、吃饭也吃不熨帖的日子,刘美青一出来,吵归吵闹归闹,但进门有口热乎饭,盆里的脏衣裳也有人洗了,家里卫生也干净了,反而让他滋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来。 两口子的关系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飞快的和好了。 有说有笑的。 甚至在刘美青哭着让他回家帮着求情,允许她回村里过年时,骆常胜不光带着儿子回去了,还去了趟小李庄,让骆立春回去帮着说话。 就是老娘心太硬,至今还没松口。 骆峰哥俩一听他爹分了鱼,就过来嚷嚷着说要吃,骆常胜道:“吃,让你娘烙条鱼,多放点油,再炒几个菜。” “剩下那两条留着过年。” 说完又笑道:“我工资也涨了,以后就是五十五一个月了。” “一下就涨到五十五了?”刘美青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飘,更开心了,使出浑身解数做了几道菜,还主动给她男人倒了一盅酒。 四口人热热闹闹的吃饭。 多和美的一家子啊! 吃着饭的时候刘美青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骆峰会意,跟他爹道:“爹,今天那个叔爷爷又来了。” 刘美青忙道:“给俩孩子扯了身衣裳。” 她见骆常胜脸色似乎没那么难看,忙飞快的感叹道:“要我说亲的就是亲的,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他这头的叔叔……” 骆常胜放下酒盅,没理会刘美青,看向大儿子,道:“你叔爷爷说啥了?” 骆峰含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