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和他姥娘开的店,你们进去看看吧!” 又道:“我就不进去了,小二层那边还忙着,常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等晚上收了工,回去做俩菜再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文霞你不用管我们,你快去忙。”冯亮忙道。 骆立春也说了句人话:“你去忙吧,骑车慢点啊文霞。” 两人等文霞离开,这才抬头打量她娘那家店,冯亮小声道:“这就是那酸辣粉。” 骆立春耸鼻子嗅嗅:“这是拿醋泡的饭啊!”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 廖春华掀掀眼皮,一指旁边的黑板,道:“吃啥自己点。” 骆立春笑道:“娘你这还弄的挺像样……” 冯亮则把带的包往旁边一放,说着话就要撸袖子:“娘,要忙啥你说我来干,你歇歇。” 骆立春还不如冯亮反应快,她也是多年来吃现成的吃惯了,屁股刚沾马扎又忙弹起来,也跟着道:“是啊娘,你歇歇,我帮你看着锅,这么大年纪了……” 说着话就要过来伸手,廖春华没好气的拍开,指指地上的马扎让他俩坐下,道:“你俩没健康证,别乱掺和。” 骆立春失笑:“啥健康证啊,不用证我俩也没病,整天在家做饭也没谁还得讲究要个证……” 冯亮一拽她,跟丈母娘笑道:“行,我们听娘的。” “嗯,没吃饭吧?我给你俩煮碗酸辣粉吃,火烧吃不?” 冯亮瞥了眼旁边桌子上吃饭的客人,好像是煮粉条,偏偏这名字叫的这么古怪,一边琢磨着一边顺口道:“吃。” 心道,没看见火烧放哪啊? 就见他丈母娘冲后头喊:“来四个火烧。” 这才看见那边还有个门,有位中年妇女端了个用竹子编的盘子出来,上头不光放着火烧,还放了两块巴掌大小的草纸。 骆立春愣愣的瞧着那妇女又回去,等人家关了门才收回视线,小声嘀咕道:“放两张擦腚纸干啥?” “别瞎说。”冯亮小声道。 他看见别的桌子上的人吃火烧时用纸垫着拿,倒是省的弄手上油。 是挺讲究! 冯亮也确实饿了,在火车上吃的饼子是凉的,啥也没就,顶不住饿,这会闻着火烧香,再就着空气中飘的醋味儿,用纸垫着拿起个火烧咬了一大口。 油酥火烧,里头撒了花椒面的,又香又酥,而且还是刚出炉的,特别好吃。 见他吃,骆立春也顾不上别的了,她闻着也香。 学着冯亮的做法用纸垫着拿火烧,还道:“这一天得浪费多少纸啊?” 瞎讲究。 “浪费你的了?”廖春华正给她上酸辣粉,听见她嘟囔没好气地回了句,“吃火烧也堵不上你的嘴。” 骆立春近一年来也是让她娘收拾的快有心理阴影了,廖春华一捏脾气,她就缩脖子,本来还想吐槽碗里的东西呢,不就是煮粉条吗?省城的人也是好糊弄,这就能卖出钱去啊? 瞧瞧,现在都不在饭点上,店里居然还有人吃。 还不如多给她来俩火烧,这多香,也是实实在在的粮食。 她都不想去抄筷子,结果听见她男人夸张的‘唔’了一声,眼里就跟按了探照灯似的,咻的亮了起来,看着廖春华道:“娘诶,这是咋做的啊,咋这么好吃呢!” 廖春华没顾上搭理这个女婿,正在给人家找钱。 骆立春嗔怪的瞪了冯亮一眼,一个煮粉条能有多好吃啊,她又不是没吃过炖白菜里放的粉条,心说讨好丈母娘也不用做的这么假。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