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形怪状的冰锥形成冰蛇,从地底钻出,白茫茫一片,雪花开始飘落,塞尔特难以想象关在这里的虫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不知道是格雷斯的家族有一个身体可快速复原的技能,不管你受多严重的伤,只要你命还在,身上的伤口就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格雷斯解下披风盖在塞尔特身上。冰原很冷,因此塞尔特被格雷斯裹成球状才放出飞行器,开门。格雷斯扬手身后的士兵上前,先是用激光枪打开厚厚的坚冰,一扇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门赫然出现,铁门上刻画着瑰丽的虫纹。 塞尔特在路西爷爷的实验室见过这种纹路,是用来囚禁大型危险重犯,罪犯一旦逃跑,触发机关,不等他逃出牢房就被炸死在牢里了。 门上的纹路更加精密,纹路更为复杂,也就是说他的雄主把他雄父关在这里,从未想过放他一命,而是要他的命! 极寒地区很冷,进入里面后更冷,因此这里没守卫看守,就像当初他们去生化监.狱一样,有重重机关却没一个看守士兵。因此地牢没有森严的规矩,不必接受层层盘查。 塞尔特观察四周,冰块覆盖墙壁,打开一间冰房门,透过热力玻璃,他们看见被穿了琵琶骨,关在水牢里的一坨肥肉,他为了好好让他在这里忏悔,格雷斯设计了共生系统,尽管再怎么寒冷,水牢的水不会结冰,水里还有一种生命力顽强,不惧寒冷且繁衍速度快的鱼作为他的食物, 水牢里的雄虫因长时间浸泡,皮肤,四肢浮肿成一坨坨丑陋的肉,他在水里寻找着今天的午饭,泡得肿大的手指仿佛得到进化一样,在水里长出鳍来,迅速抓到一条鱼开始狼吞虎咽。 格雷斯看见不由开心起来,他微笑问候:雄父,你近来可好?你不成器的儿子来看望你了。 跟随而来的士兵听到他们皇对水里的罪犯的称呼,很是惊讶,难道他是玛亚虫皇?他居然还活着?士兵们惊讶归惊讶却不敢发声。 不管玛亚虫皇是否活着,他的存在对于外界来说他已是过去式,现在是亚兰斯帝国不是他所统治的玛亚王国。 以前关在这里的虫皇见到格雷斯,从愤怒到害怕,再由害怕到假装可怜哀求,现在他见到格雷斯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头也不抬,看都不看格雷斯一眼。 格雷斯脸色暗沉,得到一个结论:疯了! 雄主。塞尔特的手包裹住格雷斯的手,用体温温暖他的心,一个父亲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儿子的事,他们之间的仇怨这般深,他不会说什么让他原谅自己的雄父,雄主想做什么,他会在他身后支持他的。 你觉得他可怜么? 塞尔特摇头,不。那是他咎由自取。 格雷斯笑了笑,如果不是他的默许,我雌父就不会被毒杀了。他的冷漠比我的还可怕。我雌父长得好看,性格温和,对我极好。以前我常想,既然你那么多雌侍,既然你冷落我们,选择无视我们,那你可不可以放我们离开,让我雌父回到自己家。 他没有,他砍断他雌父的骨翅,用巨大的牢笼关押着他。 难过的事就别去想了,雄主还有我们。 格雷斯轻笑:难过?不,我一点也不难过。看到他像蠕虫一样攀爬,看到他为了活下去舍弃尊贵的身份,每天祈祷他的那些大臣走狗们过来救他,他无比喜悦。 你不知道,他当初还诅咒我,他说你的雌君是你的敌人,你的儿子啃食你的血肉,你将死无全尸。现在。格雷斯楼了楼塞尔特的腰肢,我的宝贝,你打破了他的诅咒,我的雌君温柔善良,我的儿子们可爱乖巧。 格雷斯说道这里,水牢里的玛亚虫皇身体微微一抖,但也只是微微抖了一下。 将水牢的水抽干,放他出去。 放他出去?塞尔特不赞同,怎么又想放他出去了,害他雄主曾经那么痛苦,他应该继续呆在这里忏悔。 格雷斯轻轻刮了塞尔特精巧的鼻梁,走吧,我们回家。他的大臣,忠实于他的贵族们全死了,如今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把他关在这里已起不到折磨他的作用,外面和平的世界对别人来说是天堂,对他来说却是地狱。 他建立的奴隶社会不复存在,他摧毁的子民房屋,子民们重新建起华丽的高楼大夏,他贩卖的奴隶变成一方首富。他留下的痕迹....都不在了,他甚至成为历史上人人唾弃的老鼠屎。 一个月后,德根里星: 荒凉的沙漠,黑暗吞噬一切。天空看不见的电闪雷鸣,德根里首都的人民依旧像往常一样,打家劫舍,欺辱弱小,在这里随处可见光溜溜的雌性躯体如同一摊烂肉躺在恶臭的巷子里。 空气充斥厚重的血腥味,一名拿着巨斧的大汉,手里提着他刚买回来玩弄过后的幼崽,幼崽软趴趴的身体随着大汉走动轻荡,许是反抗被揍得青紫浮肿的脸,眼睛空挡无神,血流不止,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灰色的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