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然等同默认,虽是她赌气与他说来,听在嬴衍耳中也颇为动听。 他愉悦地低笑出声,捏捏妻子的脸,迫她挤出一个笑来:“你若是想你哥哥,我也可向柔然下国书邀他入京,又或者,你想去柔然散散心,等小鱼大一些就带着她过去住,也不是不可。” 岑樱眼中霎时燃起光亮,抬眸望他:“那你不怕我跑掉?” 他摇头:“樱樱不是我的所有物,从前是我不好,只想着自己,却没想过樱樱的感受。再说了,不是答应过樱樱要放她离开吗?天子一言九鼎,又岂能反悔。我向樱樱保证,保证日后事事以她的意愿为先,不会再强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他神色爱怜,一面说一面温柔打量着女孩子精致楚楚的眉眼,心中却想,你舍得么? 岑樱果然信以为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嬴衍于是愈发笃定心中的猜测,抱着她,温热的唇开始浅尝辄止地轻吻她额头。 她没有抵触,反而慢慢地回抱住了他。两人唇齿相接,呼吸相融,他一点点地轻啄着她娇嫩的唇瓣,轻勾丁香,温柔细致,岑樱双手无意识地拢在了他颈后。 衣襟已被他蹭得满是褶皱,露出内里玉白的小衣和同样玉白色的锁骨、玉佩。二人身子相偎,双足相缠,俨然帐子上绣着的密不可分的缠枝花。 正当岑樱渐有些喘不过气时,他忽而移开了唇,以指捻上她嘴里一颗尖尖的小虎牙:“你这颗牙是不是没有换过?” 岑樱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他又扑哧笑道:“尖得很,硌得人有些疼。改天,拿剪子给你磨磨。” 她还是不懂:“磨这个做什么?” 他便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通,她脸上倏然红了,又羞又气,手攘足蹬着,追过去张齿就咬。 他避闪得及时,这一躲,倒叫她咬在肩上,硌得她牙齿生疼,人也糊里糊涂地倒在了他身上。 热气源源不断地往脸上拱,她忙翻身起来。不堪一捻的杨柳细腰却被掌住,他笑得胸膛皆在轻颤,重又凑过来,嗓音低醇迷离:“樱樱当真不试?” “你这个登徒子,再浑说,我就不理你了!”岑樱极生气地说。 他笑意微泯,看着她的目光却深沉下来。揽着她轻轻躺下,温热手掌开始落在她腰际,俯低身,以唇一点一点衔去白润如玉的颈上一缕嫣红。 岑樱的心又噗通噗通跳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以示自己还在生气,珠帘外忽传来宫人战战兢兢的声音:“陛下,仙居殿那边来了人,想请您过去。” 帐间暖融如春的气氛霎时一滞,嬴衍轻轻推开妻子,坐起身来:“什么事?” “听说是走了水,太上皇……太上皇……” 宫人的声音颤抖得似带了哭腔,终是忍不住央求:“陛下,您还是过去看一看吧。” 嬴衍的神情霎时凝重起来,推枕下榻,不忘吩咐:“你先睡,不必等我。” 语罢,匆匆套好衣服便出去了。 岑樱也跟着坐起,左思右想,仍是放心不下. 她叫来青芝:“你看着小鱼,我也去仙居殿瞧瞧。” —— 仙居殿外,待嬴衍赶到之时,火势已被控制住了。 “陛……陛下……” 负责看守仙居殿的禁卫仓惶迎上前,惊悸之下,话也说得不甚利落。 过来的路上已有人报了大火烧起来的原因,嬴衍望了眼已烧没了半边屋宇的大火,面容冷静:“人可都救出来了吗?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呢?” 苏皇后已被平安带出,正站在花圃边任宫人们整理仪容。总是妆容精致的妇人,此刻却形容狼狈,鬓发尽乱,头上珠翠首饰凌乱地偏落一边。 见他来,苏后哭哭啼啼地冲上来,拳头如雨点砸下:“你这个逆子!畜生!是非要把我们都逼死才肯罢休吗?” “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