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中央,“宫先生,凌姨她……” 宫裔试图让这件不快的事情过去,这个人委实没有眼力见儿。 他没看她,脸上甚至没有表情。 “这表是你偷的!”冷冷地声音,戳到吴洁心口。 “宫少爷!这表是在顾凌房间发现的,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怎么是我偷的呢?” 林夏看着顾凌,她似乎不打算辩解。 顾凌相信宫裔心里有数。 林夏受不了吴洁贼喊捉贼的嚣张,“妈,你房间也是佣人收拾吗?” 宫裔和吴洁同时看向林夏。 顾凌摇摇头,“平时都是自己收拾。” 林夏抱着双臂,看着吴洁,“也就是说,平时没什么人去你房间。” 顾凌点点头,林夏轻笑,走到吴洁身边,“平时没人进的房间,宫先生的表一到我妈房间,就被人发现了?是谁发现的?” 吴洁眼神慌乱地闪了闪,恼羞成怒道:“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有人看见她拿了,就去她房间查验。” 林夏哼笑,“说不定?你都说不定,就赖在我妈头上?你是这个家的主人还是宫先生是?” “你!!你又是谁?敢管宫家家务事。” 林夏保持微笑,“说要管宫家事,你要诬赖我妈,无论什么谁家的事,我都管定了,怎么?心虚了?” 吴洁瞪着林夏不停眨眼睛,气冲冲地说:“谁心虚了!明明就是她偷的!” “是你看到我妈拿的吗?是你在我妈房间发现的吗?” 宫裔淡淡地看着她们,喝了一口茶,左右不用他开口,也懒得插嘴。 “当然有人看见,少爷,是丽姐发现的。”吴洁看了一眼宫裔,转身叫了一声丽姐。 丽姐客厅东侧另一条走廊战战兢兢走过来,大概四十岁,清瘦的身材,不敢看身侧的顾凌,看了一眼宫裔急忙垂下眼,吴洁冷笑一声,“丽姐,你是不是看到顾凌从宫少爷的房间下来,回了房间。” 丽姐神色焦虑,像被人捂着嘴一样,嘴唇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吴洁愤然,“丽姐,可是你从顾凌房间发现那块表,你自己都忘了吗?” 丽姐在宫家做了五年,少爷的品行和顾凌的品行她一清二楚,少爷对顾凌的信任是谁都比不上的,吴洁又是宫太太放进宫家的,两边都不好得罪,这话怎么说才能保全自己,简直太难了。 丽姐焦急的眼神,看了看吴洁又落在宫裔身上。 宫裔对家里的佣人都不熟,但时间长了,谁沉默老实,谁嘴巴油滑,心里也有数,吴洁挑中丽姐,不过是因为她老实好拿捏。 这个眼神分明是求救的眼神。 宫裔握着茶杯,“说完实话,就下去。” 直接了当,虽然平时冷冰冰的,少爷是个爽快人。况且这个家真正的主人是宫裔。 “我,我并没看见凌姐从房间拿表。” 林夏看着她,“那你是怎么进到我妈房间发现那块表的?” 丽姐肩膀缩了缩,咬着嘴唇,偷睨了吴洁一眼,想着实话实话就能赶紧离开,硬着头皮道:“吴洁说自己一条项链丢了,看到凌姐带着一条蛮相似的,就让我去她房间看看,然后,我就看见少爷的表在凌姐房间。” “陈丽!!!”吴洁大吼一声。 “你喊什么?”宫裔握着茶杯,看向陈丽,“你下去吧!” 陈丽吓得眼眶泛红,感激地看了宫裔一眼,无视吴洁恶狠狠的眼光,大步离开客厅。 林夏笑了笑,回到顾凌身边,揽住她的肩,懒得再开口。 宫裔放下茶杯,虽然也懒得说话,但总要结案,他有点饿了。 “这个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什么偷窃事件,吴洁,你一来我的表就被偷了。我妈让你来是偷表的吗?” “少爷,我……” “我妈是不是告诉你,我今年三岁,还吃奶呢?” 宫裔的眼神冷冰冰地盯着她,低沉磁性的男音,“你不是在诬陷别人,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少爷太太她让我来就是看好宫家。” “滚!” 一个字没用什么力气,却有一种杀无赦的威力。 吴洁以为自己听错了,滚这个词有点粗鲁,眼前的男人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精致的五官在客厅的灯光下似乎加了一层柔光,气质清新优雅。 可那个冷冰冰的滚直撞心口,那么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