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岩来这个世界如此长的时间,昨夜是第一次那么痛快,这里的衙差们个个能说会道,逗得他整晚都咧着嘴,早上醒的时候感觉两边腮帮子有些隐隐作痛。 他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第二天醒的倒挺早,就是昨天趴在桌上睡的,醒的时候头疼的紧,季晓岩本想再眯会儿,但没多久耳边听到点动静,他睁开眼,被陡然出现的人吓得差点跳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着一把山羊胡的老头,那老头离着他极近,见季晓岩醒了先是对他点点头,继而露出个笑开。 他这个笑有点渗人,季晓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这一动作把身边躺在桌上的几个人也弄醒了。 被吵醒了的衙差们心情非常差,正欲发火,但开口之前先看清了来人,他们赶忙起身行礼作揖:“主簿大人好。” 主簿冲他们点点头,而后对季晓岩躬了躬身:“季家哥儿好。” 哪知他这句话说完身后的衙差们惊讶的道:“哥儿?季兄竟是小哥儿?” 季晓岩没搭理他们的话,学着主簿方才的模样也弯了弯腰:“老爷子好。” 主簿点点头,又问:“季家哥儿昨夜休息的可好?” 季晓岩觉得这话存在陷阱,毕竟昨天他压根没在牢里睡觉,何来的好不好。 主簿看他支支吾吾,表情也不太自然,于是笑了笑对身后几个嘀嘀咕咕的衙差道:“昨日几位上大夜辛苦了,今日早些回去歇息吧。” 衙差们点点头,与季晓岩打过招呼以后陆续离开了。 季晓岩见他们走了,干咳一声打算寻个理由回牢里蹲着,岂料抬步前被主簿拦住了。 “牢中潮湿阴暗,季哥儿请随我来。” 说罢便先行一步往外头去了。 季晓岩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路上没敢问主簿要带自己去哪儿,只东张西望的记下走的路,打算着一会儿有危险好逃跑。 主簿领着季晓岩穿过了一个小花园,接着又行过几间屋子,将他带去了一间侧厅。 主簿推开门,转头对季晓岩道:“季哥儿在这儿稍等片刻,我们老爷想见你。” 季晓岩心下一慌:“你们老爷是……” “自是县令大人,”主簿道,“哥儿不必担忧,我们大人马上就到,你喝口茶水先。” 说完就扭头离开了。 被留下的季晓岩不知道县令找他有什么事,怕其中有诈更是不敢喝他们给的茶,他在房间来回踱了一会儿步,随后走到门前偷偷打开了一条缝查看外面的情况。 这个侧厅的位置有些偏,门口空空旷旷的,仅能看到屋前几盆将死未死的绿植。 季晓岩莫名感觉有点胆寒,他关上门退了回去,然后乖乖的坐到椅子上不再动弹。 大约过了半刻钟,穿着常服的县令大人姗姗来迟。季晓岩抬头看他,发觉这个县令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容貌方正,也算是个俊俏小生。 季晓岩起身对他点了点头权当打了招呼,县令没有指摘季晓岩的行为,他微微让了让,露出身后的一个人来。 “季哥儿好,”那人对着季晓岩欠了欠身,“你叫我良哥儿就好。” 季晓岩有些懵,他作了个揖:“良哥儿好。” “良哥儿是我的内助,”县令大人解释道,“我们两夫夫请季哥儿来是有事相商。” 听了这话的季晓岩有些不明白,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请讲。” 县令大人低头瞧了瞧良哥儿,而后扶着他坐了下来才对季晓岩说:“良哥儿早年因为意外滑过胎,如今想怀却总也怀不上。我欲带他去瞧大夫他怕事情传到外面怎么都不肯,昨日见到哥儿,突然记起主簿曾说你跟宫中的圣手贾太医学过一段时间,因而想请哥儿帮忙把把脉看看我俩有无生子的可能,如若不能,我们夫夫俩就早早的断了念想,之后也好寻个本家孩子过继过来。” 县令说这话时是一直扶着良哥儿的,季晓岩瞧着他这个举动心忽地软软的,当下便决定帮忙。 只是帮之前,得把话说清楚了。 “承蒙县令大人不嫌弃,我确是和贾太医学过几日,但医术与他相比还差的很远,怕学艺不精,惹二位……” “不打紧的,”良哥儿忙道,“我早已听天由命了,请哥儿帮忙只是想让我家老爷心定。” 县令大人皱皱眉,他张张口,但最终未说出什么来。 季晓岩见他二位表情各异,猜测其中有什么缘由,他没多言,接过县令大人手中的脉枕,替良哥儿把起脉来。 然而季晓岩表面是把脉,实则是用bb机扫视良哥儿的全身。半晌后他收回手问县令夫夫二人:“敢问良哥儿因何意外受得伤。” “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