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着,一股酥麻的触电感从天灵盖直接顺着任督二脉窜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要着火一样。顾言廷起初吻的十分霸道野蛮,到后来却慢慢缓下了节奏,连呼吸都带上了小心翼翼,像是对着一件稀世珍宝,先是叼着他的下唇轻轻嘬住,然后缓缓退开,在唐易刚触到空气时再着迷的用嘴巴把他的整个包住,等后者有些窒息的时候慢慢的度一口气进去。 这样的动作闹的俩人很快有了反应,半晌之后顾言廷终于慢慢的退开一点,只是俩人鼻尖的距离依然很近,唐易恍惚到眼前一片雾蒙蒙,片刻后他眨了下眼,才发现自己眼角竟然沁出了一滴泪。 顾言廷目光暗沉的盯着他,唇上有抹水色,眼角也有些发红。 “顾……言廷,你想干什么?”唐易闭上眼,喘息缓缓平复下来,再开口时他睁开了眼,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你,”顾言廷的呼吸有些重,说话的时候他挪了下身体,刻意磨蹭了一下俩人的反应。“行吗?” “行,”唐易闭上了眼睛,“你随意。如果你想让我恨你一辈子的话。” 顾言廷:“……” 顾言廷伏在唐易的身上沉默了很久,最后默默的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伸手去拉唐易,后者避开了他的手,站起身后连余光都没给他,只是转身的时候,突然抬脚一下踹翻了玻璃的茶几。 茶几翻到的时候连带着上面的东西也摔了一地,幸好下面有地毯隔着,茶几只被摔断了一个角,裂纹崩开的时候顾言廷无声的呼了口气,他在客厅里站了很久,一直等身上凉透了,才默默的进了卧室。 唐易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很紧,紧紧的侧靠着床边,像是躲避瘟疫一样。顾言廷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还在发烧,很可能早就被扫地出门了。他心里不舒服,可是也怪不上唐易。甚至换个角度来讲,唐易即便和那个周什么东西吵架了,只要没分手,他顾言廷的地位就是很尴尬甚至很膈应人的存在。 他睁着眼发现怎么都无法入睡,但是对刚刚的冲动又丝毫不后悔。因为刚刚俩人唇齿交缠,唐易微微回应的一刻,他心里就暗骂了一句,“操,死了也值了!” 只是这会儿的感觉,有点生不如死罢了。 第二天唐易很早就醒了,他一晚上都没脱衣服,早上起来的时候衬衫皱的不像样。顾言廷一晚没睡,察觉唐易起床的时候他忙闭上眼假寐,随后他听到衣柜被人打开,然后卧室的门响了一下——唐易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顾言廷犹豫半天,最后翻身下床,等唐易出来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 唐易没理他,转身去拿公文包,顾言廷最后忍不住挡住了他的去路,低声说道,“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唐易垂着眼没动,顾言廷顿了顿说,“你就当做了个噩梦,被狗咬了一口行不行?说实话我也不好受,这两年我过的比和尚还清苦,人家有时候还招个姑娘去吃个排骨米饭,我天天过的跟苦行僧似的现在看个母猪都觉得个个是双眼皮了。” 他穿着薄衬衫被寒风一吹吹烧了,昨天吃了药发了汗,又因为浪了一把被晾在了客厅,一晚上又没能睡着觉,这会儿说话的声音格外嘶哑。 唐易的眼皮动了动,最后绕开他拿了外套和包。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顾言廷愣了一下,忙竖起了耳朵。 “回你自己的家去吧,顾言廷,你也该玩够了。” 唐易在公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