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菊酒,明天就是重阳节了。 重阳节?膝丸吃东西的速度总是很快,那就只要知道年份就够了。 三个付丧神将食物一扫而空,然后开始无所事事地闲聊。 就这样待到晚上吗?髭切盘膝坐着,要是来点有趣的活动就好了。 兄长你想怎么样打发时间? 要不然干脆去抓一个人来问今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样?髭切很认真地提着意见,就这样,咻的一下打晕然后拖到这里来,你用一副很凶恶的样子直接问出答案。 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审神者。 这样我们就可以快点回去了。 喂喂,为什么要主人来做这个坏人啊。加州清光抗议着。 因为这里的人看不清我们的脸啊,髭切软软地回答,努力摆出可怕的脸色但对方意识不到不是很空虚吗? 听起来居然有几分道理。 清光有些词穷地眨着眼,还是一边的膝丸开口拯救了他。 兄长,太刀皱着眉,看起来十分严肃,这里是大内里,有许多在历史上留下名姓的人,应当避免不必要的接触。 他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放弃了,只是下了个结论:所以就等到天黑以后,我们再去确认时间吧。 有人来了。审神者一直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交谈,并没有要参与的意思,直到布料与地板的摩擦声已经目的明确地向这里来,才出声提醒。 清光和髭切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向审神者扑去,膝丸稍微愣了下,一把拽过旁边的架子,抖开布幔挂上,勉强掩饰住他们的身形。 四个人在架子后姿势诡异地挤成一团,加州清光透过布幔破碎的下缘观察着来人。 那是个女人,穿着葛色小袿,直到走进这荒废的房屋才放下遮掩面容的袖子,半侧的脸苍白疲惫,看起来并不年轻。 她将一张打成结的纸握在手中,小声地边哭泣边喃喃念叨着什么,因为话音快速且含混,清光听的满头问号,只能捕捉到几个破碎的人名。 那女子念了一会,擦去面颊上的眼泪,随后将纸放在面前的地板上,粗鲁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一片布满血痕的皮肤。 那像是指甲抓挠出的痕迹,密密麻麻,新旧相叠,伤口并不深,却看起来十分狰狞,很难想象会出现在宫中女性的身上。 女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高举起双手,模样古怪地扭动起来,不时叩伏在地上,做出祈祷的样子,反复几次后她十指曲成爪状,在胸前重重地交叉拉下,随后将那成结的纸压在伤痕上。 空气中隐约传来血腥味。 做完这一切的女子精疲力竭地伏在地上,好一会才慢慢地爬起来将衣服整理好,像来时一般掩面离开了屋子。 整个过程里她十分专注,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屋角的木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屋中除了她还有别人。 待脚步声消失,清光才艰难地从审神者膝盖上爬起来,觉得刚吃的东西都要被硌的吐出来了,而压住他的罪魁祸首只是伸了个懒腰,关心地问:弟弟你没事吧? 膝丸憋屈地蜷成一团半蹲在审神者脚边,单手撑住另一侧的地板,他既不想压在兄长身上也不想倒在审神者腿上,只能用这扭曲的动作保证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平衡,女子走后他终于能舒一口气,站起来扶了下腰。 这是要干什么?清光觉得远征果然开阔眼界,净是看见奇怪的人与事。 审神者和他一起将目光投向膝丸。 想要诅咒谁吧。因为姿势问题膝丸看得并不清楚,只是猜测着回答,这段时间诅咒流行,方法十分多,也有很不讲究的样子。 她刚才说了几个人名,清光学着发音与口型念道:登子、藤原、小秋什么的? 好像有点熟悉呢髭切将手指压在唇下道:弟弟你记得吗? 膝丸不确定地回答:光只有名字的话是没什么记忆的。 尽管一人望向上方沉思,另一人低着头回忆,兄弟两人的姿势依旧有着微妙的相似感。 算啦,肯定是无关的人。髭切先放弃思考,也许就是因为被诅咒才有印象的呢。 真的有用吗?这个诅咒。清光好奇地问。 哎呀,你真可爱,笑得很开心的髭切学着审神者摸了摸打刀的头,要是真那么有用的话,怎么还会有我们的存在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