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任何事。 男人的承诺虽然靠不住,但是有时候还是想听一听,大胁差侧头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这句话说的真是再正确也没有了。 万籁俱静的夜晚,庭院里只有一两处还亮着灯火,寒风呜咽着敲过每扇门窗,试图找到可以潜入其中的缝隙。 审神者侧卧在榻榻米上,一手撑住脸侧注视着黑暗,安静等待不速之客上门。 等待的同时也没忘记让呼吸声轻柔绵长,免得让隔壁敏锐的大胁差发现他还醒着是的,经过这么多次寝当番的磨练,他装睡的技能又升级了。 没睡着的不只是他,只是隔着薄薄一层纸门的两名付丧神大概是聚精会神地关注着这里,很久都不动一下,再远一点的房间里有人辗转反侧,大概是烛台切难以入眠。 太刀今天听到的东西有一点多,睡不着才是正常反应,审神者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应该是在昨夜到今晚的一小段时间里,但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是受了卖药郎的影响吗? 这里万事皆有起源因果,追本溯源的力量会影响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和那位卖药郎离得越近就越容易如此,他所寻求的形、真、理三项概括了所有非人的成因,言语间称作消灭,实际却是解脱。 是非常温柔的力量 可以这样帮助光忠的话,也是不错的结果,毕竟自己是难以去过问那些相关之事的作为光忠最想隐瞒的对象,保持现状应该会更好。 物怪与付丧神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尤其是那位胧和光忠之间,有如此多的巧合,形的本质,真的内涵 思路在此被打断,审神者眼睫微动,看向纸门外静静逼近的黑影。 等了许久的访客终于到了。 在哪里在哪里呢? 女孩轻轻打开一个又一个箱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翻动着里面的衣物,手心里紧张地出了一层薄汗,丝绸黏腻地贴上来,阻碍她的动作。 老板说要看看那件和服,神色可怕地让她不敢多问,但是姐姐自从得到它,就收的非常好,哪怕平时常帮她整理衣物,仍然是见不到那让人心旌动摇的紫色。 也是有了这件和服之后,姐姐才变得那么受欢迎,之前明明只是很一般的样子。 得了这样好的衣服却不穿,真是暴殄天物,如果是她的话 如果是她的话,根本就不会留在这里,随便哪一个人,只要愿意带她回家,她就一定会同意的,明明有机会,姐姐却 能跟在姐姐身边,她本来是觉得很幸运的,有那么多人都喜欢姐姐,总会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吧?为此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只是想跟着一起离开这里。 结果呢,爱慕胧的人有风流年少的,也有爱她如狂的,却都在提出要带她们回家后死了,出去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破灭,她们仍得呆在这狭小的庭院里强颜欢笑,等待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命运。 抱着一点点不甘与愤怒的心情,女孩手下速度更快了几分。 老板已经答应了,如果这件事完成的漂亮,她就可以离开吉原,她想念家乡,想念哭着将她送走的父母,想念面黄肌瘦的弟弟妹妹,昂贵洒着金箔的料理并不比刚抓到的鲜鱼可口,再华丽的刺绣也比不上家里小路边上的黄色小野花美丽。 她想回家。 她看向壁柜最深处的大箱子,这箱子是一年前出现的,那件和服一定就在那里。 她的未来,也在那里。 可是怎么会没有?这里已经是最后能够放东西的地方了,姐姐将和服放到哪里去了? 你在找什么呢? 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女孩发着抖转过身去。 姐姐 是在找这件和服吗? 胧穿着一件紫色和服安静地站在她背后,丝绸氤氲的光泽在冰冷的月华下流转,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美。 我 你想把它带走,是吗? 很硬,是纤细的,又光滑带着凸起,丝绸下包裹着的是什么呢? 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女孩一边想一边视线不受控制地上移,最后烙在眼中的场景是正在闭合的箱子盖,而自己就被关在里面。 一切归于寂静。 我要是答应了的话,就没法再遇见这么多的人,又怎么能遇见他呢胧轻轻地叹息着,我早就该来这里等待的,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只有这里了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