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 “还有这种?” 何依依点头,“气运一事虽然模糊至极,但连同了某一特质化的东西后,也将特质化起来。气运连同一国,便是国运,国家内出现大灾大难都会影响气运。血脉气运也是这般,若在姐姐接受传承时,我念《朝巳祭词》,便能污浊传承,从而影响血脉气运。” “《朝巳祭词》,你能念?” 《朝巳祭词》是告地灵的祭词,即是还生灵之息于天地。这同《迎丰祭词》相反,后者是向天地取生息,馈于生灵万物。一般而言,家族血脉传承,类同于“取生息于天地”,常常以《迎丰祭词》、《鼎康祭词》、《罗安祭词》等等祭词做辅助,往往,这些祭词都要请修为底蕴丰厚的人来念,高格调的有圣人告、天神告、佛陀告、大儒告等等。一般而言,也是要有正统大家传承的人才行,并不是是个人就可以的。 祭词的选取很有讲究,错对影响极大。就像何依依说的这般,他欲在传承上念《朝巳祭词》,便是背道而行,会污浊传承。这个想法是可以的,不仅不会伤及传承人,还能污浊传承,致使血脉气运弥散。 但关键在于,何依依他有本事念吗?能念的话,又有本事去污浊传承吗? 何依依点头,“能!” 叶抚说:“祭祀词讲究个‘天花乱坠’。你能做到‘天花乱坠’?” 这让叶抚想起三月。在神秀湖,她做玄命司,念祭祀词的时候,引得山鬼恸哭,桃花遍地,这便是‘天花乱坠’,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或许是大雪纷飞,或许是雷声滚滚,或许是虫鸣蛙叫。 何依依咬牙,“我能!” “真的能?” 何依依顿了顿,有些恍然,片刻后他眼神坚定,“能!” 叶抚笑道,“好吧。期待你的表现。” 何依依愣住了,然后问:“先生你不批评我吗?” “我批评你什么?” “我这种做法啊。按理来说,这是很自私的做法,对家族传承延续百害而无一利。” 叶抚笑了笑,“我以为你不清楚这一点呢。”他眼神柔和,“但是,对你姐姐是百利而无一害呢。责任,责任。这个词压在许多人的头上,为家庭,为家族,为国为民,种种种种。你有选择的权利,不论对错。同时,你也要承担责任。不然的话,你就是纯粹的王八蛋。” 何依依面色一白。 “你从传承破坏了家族的香火,便要从其他地方弥补起来。这就是家族的责任。”叶抚不急不缓地说:“天底下,大多数的错误都是能包容的,就像那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向来不拿我的对错观念去评判别人的行为,你既然叫我一声先生,那么我便当你是我的学生。身为一个先生,能给学生教些什么呢?无非是教你如何选择,如何承担。你要守护何瑶的幸福,但幸福是等价的。那意味着你要用你自己的幸福去换,你愿意换吗?” “用我自己的幸福去换?”何依依听不太懂,“先生,什么意思?” “一番《朝巳》,污浊传承,逸散气运。逸散的是何瑶的血脉气运,同时逸散的也是整个何家的家族气运。何家不是你的仇人,是养育你的亲人,你要弥补上何家逸散的家族气运,甚至还要更添一筹。为此,你的后半程路会变得更难走。你能承受吗?” “更难走?哪些方面呢?” 叶抚笑了笑,“你没有闷着头应下来,表明你还是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更难走,那意味着你要独自一人挑起整个何家。你走向高山,何家便走向高山,你坠入深渊,何家便坠入深渊。” 何依依眼睛颤了颤。 “压力大了?” 何依依点头。 “这是代价。对于整个何家来说,你要做的事是错误地事,便要承受错误的代价。” 何依依抬起头,想要说话。 叶抚摇头,“我希望你好好思考,一个男人,会勇于承担责任,也会安于深思熟虑。” 何依依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长揖一礼,“学生告退。” 叶抚点头。 何依依转身,离去。背挺得老直了,很宽很宽。 叶抚轻轻合眼。他念叨,“那肩上要挑着大山。” 门又被敲响。只是听声音,便知是三月。叶抚应:“进来。” 秦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