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章?”秦三月脑瓜子一通,连忙问:“莫非那白玉山就是印章!” 叶抚怜爱地敲了敲秦三月的额头,“你真聪明。”他转过身,“有人把这里化成一副画,怕别人不识货,又盖了个印章在上面。” “那为什么不把印章收走?” 叶抚笑道:“可能是画画画累了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秦三月点头,然后问:“那印章是通了灵吗?” “算是吧。” 秦三月久违地露出财迷般的眼神,“那应该很珍贵吧。这么大的通灵器,肯定是道器吧!” 叶抚笑问:“想要?” 秦三月腼腆一笑,别过头。 叶抚说:“想要的话,以后自己来取啊。” 秦三月悻悻然。 叶抚看了一眼还在地下院子里不断干呕的居心。她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还在继续干呕着。这么看着,叶抚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有些心疼。他转身拂袖,边走边说,“我要出去一趟。可别把你居心姐姐晾一边儿啊。” 秦三月这才想起下面的居心,“哎呀!” 叶抚走到门口,回头认真地说:“一会儿何瑶应该会来。嗯……你让她好好睡一觉,她心神已经崩到极限了。” 秦三月点头。 叶抚还想说些什么,瞧了瞧秦三月清澈的眼眸后,又没有说,转身离去。 他刚离开后,秦三月便看到何瑶慌不迭地过来了,额头的汗将头发都凝结起来。 “叶先生!叶先生!”何瑶大声呼喊着。 秦三月顿了一下,然后下了楼,唤出一种名叫暗香的精怪跟在自己身边后,便迎了上去。 见着秦三月过来,何瑶大步上前,扶着她的肩膀急问:“三月,你老师呢!” “瑶姐姐……”秦三月轻唤一声。 何瑶正欲说话,闻到一股香味儿,然后意识一沉,便倒在秦三月身上,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一边儿吐着的居心,终于承受不住,吐晕了过去。 然后,秦三月无奈叹了口气,左边抱着居心,右边揽着何瑶,“左拥右抱”地将她们搀扶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秦三月感觉自己走到哪儿都是照顾人的命。 “奇怪啊,真是奇怪啊……”她想。 …… 北大院的地下密室里。 何老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元炬,别无他法了。” 何元炬仰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能感觉到,传承已经岌岌可危了。 “那样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区区一百年,何家承受得起。” “可如今,落星关告急,大势将来,一百年,我们还承受得起吗?”何元炬有些迷茫地问。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夺我何家传承的,到底是何人啊!”何元炬捶胸顿足。 何老爷子再次叹气。“请画吧。” 何元炬颤抖着抬起手,一滴血珠从他指甲里面涌出,滴入墙壁上的某一副画中。 像是滴入了水中一样,发出叮咚的声音,颇为好听。 然后,便看到,被滴入血珠的那副画,抖动起来,抖落一片灰尘。像是老树逢春,像是春风抚地,令人感到安心的生机涌现。 两人皆是深感心脾如沁入佳酿,让人沉醉。 在没有人看到的藏书阁里,角落里的那副马屠所画的画,燃烧起来。烧得很快,而且也烧得灰烬都不剩。 …… 何家大院里,中大院的园林里,一个瘦高瘦高的穷酸书生缓步前进,朝着北边。 忽地某一刻,他停下来,伸出手。 然后,便看到,一滴血落在他的手心,四下溅开,让他的手上, 沾满了鲜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