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只觉易玹不怒自威,高不可攀,只有凌相若神色怪异了一瞬——玹儿绝对是炸毛了。嗯,真可爱。 滤镜起码一米厚。 “大,大人恕罪。草民一时担心小儿,冒犯大人,望大人体恤草民爱子之心。”赵家主老奸巨猾立即有了应对之策。 他虽有失礼之处,可也情有可原,易玹身为县令又有好官之名,总不会为难一个慈父吧? 易玹冷哼一声,也没真罚他——像他脾气这么好的县令真是少有,换个人早打的他屁股开花了。 “退下一边,若敢再犯,定打不饶。”易玹警告道。 赵家主暗自抹了把汗,乖乖退至一旁。 卢小姐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易玹一番。凌相若瞥见,不禁喝了一口老醋,玹儿真会招蜂引蝶,审个案都能惹桃花! 易玹再次拍了惊堂木,审道:“赵舟,你还不如实招来?否则待破去法术之时,你悔之晚矣。” 赵舟心中慌乱,下意识的去看卢小姐,希望得到一些提点。 卢小姐却并不放在心上,似乎胸有成竹。 赵舟见状,心下一定,继续嘴硬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易玹冷笑一声:“不到黄河心不死。” 说着,他冲凌相若使了个眼色。 两人不知何时如此默契了,凌相若立即会意,抬手掐诀一指点在了剪刀上,口中轻喝一声:“破。” 剪刀上似有一股邪气被瞬间驱散,连刀身都明亮了几分。 赵舟和卢小姐同时面色一变,心中大感不妙。 与此同时,赵家某个灰袍男子忽然心头一悸,感到一股强烈危机,下一刻便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不由得神情大骇:“谁?是谁?” 他仓皇四顾却无所得,只好一边疗伤,一边推算到底是谁破了他的法术。 “这上面是咒术已破,施咒之人已遭反噬。”凌相若轻描淡写道。 易玹微微颔首,随即双目一厉,看向赵舟:“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赵舟微微颤抖,额上出了冷汗,余光瞥见卢小姐冲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抵死不认。 “草民不知所犯何罪,从何认起?”赵舟咬牙道。 凌相若忽然身形一动晃至他身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贴了一张真言符上去。 “说。” 赵舟一震,明明神志清醒,嘴巴却不受控制:“我招,我招,是我请表姐带来的高人施法谋害周氏砖窑,只因周氏砖窑口碑太硬,我赵氏砖窑竞争不过,便想出了这么个阴损法子。只要周氏砖窑倒了,我赵氏砖窑便能起来了,等我做出事业便可与大哥相争。” 赵家大少脸色一变,目光阴沉的盯了他一眼。 “你,一派胡言,我哪有什么高人帮你害人?”卢小姐怒斥道,“我只道卢家与赵家亲厚,思念舅舅,前来做客,谁料竟被泼一身脏水,真是岂有此理!” 赵家主忙道:“你这混账胡言乱语些什么,连你表姐也敢诬陷!” “我没有!”赵舟忽然情绪激动,坚持说真话,说实话,“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有一句假话,就叫我天打雷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