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行老当益壮,脚下生风,见花茗出来忙伸手道:“阿茗啊,你来看老头子了?老头子我可是有好多年不曾见过你了。” 高士行告老还乡之前花茗的父母尚且健在,如今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尤其见到花茗一双腿就这么废了,高士行一时眼眶微红。 “茗荈见过高老。”花茗行礼道。 凌相若不知道说啥,干脆就拱手一拜。 “茗荈,铭舛,即谓茶中苦者,亦谓不忘艰舛,不错,不错。”听到花茗的表字后,高士行十分欣慰道。 他身后的凌泽生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眼睛死死盯着凌相若:你怎么在这里? 凌相若如芒在背,干脆低头看地眼不见为净。 凌泽生:“……”很好,这个妹妹得好好教训一下了。 凌相若背后一凉,心知要完。 高士行也注意到了她,眼中含笑,语气甚至有些暧昧:“这位姑娘是?” 花茗见他误会,忙道:“这位是凌姑娘,是阿玹的未婚妻,也算我半个嫂子了。凌姑娘道法精湛,高老若有兴趣可与她切磋论道。” 凌相若很想捂住花茗的嘴让他别说了,这简直句句扎心啊,她不用抬头都感受到了凌泽生是死亡凝视。 凌泽生确实要气炸了,偏偏老师和师兄都在又不好发作,都快憋成一只河豚了。 什么道法精湛?搞封建迷信都搞到书院来了?能耐了啊! 等等,还有什么未婚妻来着?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很!气! 幸亏他还不知道他娘已经和离,跟他妹分出去住了,不然当场就得去世。如今好歹也有个缓冲,等他冷静下来再知道就不会出现心肌梗塞、脑溢血之类的意外了。 高士行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易玄玉都能找到媳妇?” 花茗:“……” 凌相若:“……” 凌泽生:“……”所以小妹到底是找了个什么奇葩男人啊?难道是丑角人寰没人要?还是性格太狗?不行,这门婚事我说什么都不能同意!剑呢?我的剑呢?让我去砍了那个男人! 别看凌泽生是个书生,却也跟着书院的武师傅练过几手。 高士行终于想起介绍他的两个弟子:“茗荈、凌姑娘,这两个是老夫的亲传弟子,大弟子秦丰,字谨言,二弟子凌泽生,字慎行。” 秦丰和凌泽生忙上前与花茗拱手见礼,随后秦丰神色如常地与凌相若见礼,凌泽生就很不自在了,狠狠瞪了凌相若一眼。 “师弟似乎与凌姑娘有旧?”秦丰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禁调侃道,“说来师弟与凌姑娘都姓凌,莫非真是亲戚?” 高士行和花茗也诧异看来。 “不敢相瞒,这是舍妹。”凌泽生红着脸道,“舍妹胡闹,请先生和师兄海涵。” “真的是兄妹!”秦丰一脸我咋这么聪明一猜就中的表情,“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令妹一看就是知书达礼、蕙质兰心的,夸还来不及呢,你咋还训上了呢?你要不喜欢不如送我当妹妹好了。”m.FEngYe-Zn.CoM